他们可是听说过,在大海的另一边,有很多比蛊巫和毒巫还要可怕的巫师存在,他们拥有奇怪的力量,能够轻易的杀死兽人战士和巫师。 见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伍月好笑的将整块绸缎从袖口中抽了出来。 洞口吹进一阵林风,绸缎也跟着飘荡起来。 “这...这是...” 药巫师和或藤部落的兽人战士们这才看清, 伍月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邪恶害人的东西。 “这就是你说的绸缎?” 药巫师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小太阳,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伍月手中红色的布料,干瘦的手指不断蜷缩着,若不是用强大的毅力压抑住自己,怕是这个时候就已经冲上去了。 “您看看,和您巫袍所用的材料是不是一样的?” 伍月浅笑着将这一小块的绸缎递过去,内心却十分自信,自己拿出来的这块绸缎绝对完胜刚刚药巫师的那件巫袍。 药巫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待伍月将绸缎放在他手中的那一刻,他不禁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这种感觉... 若不是亲眼看到巫月将这块红色的叫做绸缎的东西放在自己手上,他甚至感觉自己手中像是掬着一捧水,柔柔的、滑滑的吗,十根手指不禁再次缩紧了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这珍贵的东西从指缝间漏出去。 欣赏许久后,他才眼神复杂的看向了巫月:“巫月,这绸缎是你们不落制作出来的么?” 巫月苦笑摇头:“这是华夏部落赏赐的,是很珍贵的物品。” 药巫师瞳孔微缩,华夏部落... 又是这个神秘的部落,肉肉和阿蛮回来后也提起过这个神秘的部落。 要巫师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手中的绸缎,再回头瞅瞅自己之前为之得意的珍贵‘巫袍’,瞬间觉的脸很疼。 “巫月,这绸缎为什么是像血一样的颜色?” 自己的巫袍和其他巫师的巫袍都是一样的, 如果身形差不多的话,在不露脸的情况下, 大家甚至分不出谁是谁。 而且,虽然大巫过几年能够得到一些这样珍贵的做巫袍的材料,但从来都只有这样一种颜色。 伍月将绸缎收起来:“华夏部落中将这种颜色叫做红色,他们还有像树叶一样的绿色,天空一样的蓝色,夜晚一样的黑色,大地一样的黄色,各种花朵和果子的颜色,很多很多。” 药巫师抬手擦掉羡慕的口水,如果他能够拥有一件带着颜色的巫袍,那一定会成为部落中最牛叉的巫师了。 “嘿嘿...巫月崽子,这种带颜色的绸缎,你能交换给我一些么?” 干瘦的小老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巫袍:“只要能够做一件巫袍就可以了。” 说罢,便用一种闪闪发光的小眼神看着她。 巫月抚了抚自己手臂上炸起的鸡皮疙瘩,终于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您以为绸缎是我们身上穿的这种普通布料么?那可是在华夏部落都很珍贵的存在呢,我这可没有。” 药巫师虽然失望,但伍月的回答却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毕竟自家部落的巫袍材料可都在大巫那里保存着呢。 但是嘛... 干瘦小老头看上去总是半眯着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 一副很是失落的模样坐在了身后的兽皮垫上:“我们部落大巫最喜欢巫袍了, 如果能够用绸缎做一件巫袍送给大巫,相信大巫一定会很高兴的。” 伍月闻言,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老狐狸,想要套路我! 遗憾的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的绸缎的话,就不用参加这部落之间的竞争了,哎...” 药巫师眼角微抽,这小雌性年级虽小,但并不好骗啊。 两人再次东拉西扯了一番后,伍月便带着腾乾离开了,她们已经搬到了另一个山洞中。 见两人回来,面色微红的元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什么事吧?” 伍月笑着在他身边坐下:“那或藤部落的巫师想要交换我们的调味料和绸缎,但是我现在手中没有存货,还是等以后足够多再说吧。” 元琅转头,深邃的眸中浮现一抹光亮:“绸缎?” 伍月点头,取出那块红色绸缎递给他:“看看,和你们那里的比起来怎么样?” 元琅捡起身边的兽皮擦了擦手,这才接过那鲜红的料子,触手柔滑沁凉。 “与贡品相比,亦不遑多让。” “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保护如此珍贵的东西。” 伍月笑看向他:“我们都需要更加强大才行。” 兽人眸子骤深,唇瓣轻抿:“嗯。” “放心吧月,老大以前可是带着我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这点小兽人什么的,我一指头就摁死了。” 伍月:“...” 元琅:“...” 眼前这傻叉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尤其是而就算了,还要拉上自己,元琅就觉的没法忍了:“只说自己出五关斩六将,不说你喝面汤拉一炕。”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腾乾面色涨红,眼神幽怨的看了眼自家老大:“没爱了,我再也不是你的爱将了。” 元琅只觉的周身鸡皮疙瘩疯狂炸起,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发出恐怖的‘咔咔’声:“你是想要尝试一下我沙包大的拳头?” “嘿嘿...那啥...啊!我还在做食物呢,你们忙哈,不打扰了!” 说罢,脚底抹油,撒丫子便蹿进山洞去了。 “来,让我看看你沙包大的拳头?” 伍月含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惹来元琅一声轻笑,大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温馨的气氛正蔓延时,伍月低头突然看到兽人身边剩下的几块泥砖模型,小脸一僵:“你洗手了没?” 躲在山洞口窥探的腾乾:“...” 我猥琐的笑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元琅笑容微滞,悄咪咪的将还沾着少许泥土的大手背在了身后:“用兽皮仔细的擦过了。” 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向河边走去:“我再去搬一些泥土回来,还需要几块泥砖。” 话音落下,人已经快速远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