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奇峰上的轮椅。 花青衣是跌飞了出去,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今他被我佛慈悲给踢了出去,那他就可以接着这个力道快速的向下滑动了。 花青衣就借助我佛慈悲的一踢,快速的向山下飞了好远,而我佛慈悲再去追的时候,已经有些距离了,而这个时候,我佛慈悲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我佛慈悲发现自己上当之后,便疯狂的向下追去,可他要追上花青衣,却是需要时间的,但无论多么需要时间,他还是追上了花青衣,而且还追上了谢念亦他们。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腰以下,花青衣他们的呼吸已经顺畅了很多,他们觉得他们可以和我佛慈悲一拼了。 所以他们便与我佛慈悲一拼。 如果有些事情你知道无法避免,那就只有接受了,这个道理很多人不懂,但花青衣懂,所以他们面对了,就算他们面对的敌人很强大,强大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还是面对了,这也是命。 打斗一触即发,花青衣瞬间发射出了几枚暗器,可那些暗器对于我佛慈悲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佛慈悲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就在我佛慈悲躲开了花青衣的暗器之后,叶云落他们几人却突然冲了上去,他们都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高手,所以他们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而我佛慈悲此时也才明白,他们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觑,我佛慈悲寒掌袭去,但瞬间便被花青衣他们给劈散开来,我佛慈悲发现他想杀了他们竟然变的有些困难了,而花青衣他们和我佛慈悲打斗的时候,也是慢慢的向山下移动,他们越接近山脚,温暖便越高,而此时还是盛夏。 温度越高,我佛慈悲的寒掌便越发的难以发挥出作用,当我佛慈悲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可就算是如此,花青衣他们想杀了我佛慈悲却也不易,叶云落一刀砍向我佛慈悲,但我佛慈悲一伸手便把叶云落的断蒙刀给夺了过去,然后一掌劈成了两截。 他们竟然成了势均力敌之势,我佛慈悲杀不了花青衣他们,花青衣他们也杀不了我佛慈悲。 可就在这个时候,花青衣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奇的喊叫:“你们快看!” 那是虞媚人的声音,她虽然听不到了,但她还看得到,她的武功差,所以她并没有参加战斗,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看到了那奇峰上的奇景。 那是一个轮椅,而那轮椅却用很快的速度向奇来峰上飞来,轮椅落在雪地上之后复有弹起,然后再次向上飞去,如此反复,竟然成了一道奇景。 花青衣听到虞媚人的喊话之后忍不住的去看了一眼,当花青衣看了那一眼之后,他便明白了,那轮椅上坐有一人,而那人他是认识的。 他是凤凌霄,而凤凌霄身后还有一些人,他们是凤求凰、水涧之、和风无名。 他们四人来了,花青衣万万没有想到,但他们就是来了。 江南江湖如此惊涛,有些事有些人,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溪水潺潺的乡村很美,落霞也在等着风无名,可他们毕竟是江湖人,而且他们是花青衣的朋友,如今他们知道花青衣有难了,他们怎能不去帮忙? 所以他们来了,来的无怨无悔,来的荡气回肠。 来的让人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却总是落不下来,那种感动让人觉得心酸,可这种感动是幸福的。 花青衣从来没有见过凤凌霄竟然有如此厉害,他虽然是一个废人,但他却比一个正常人还要敏捷,还要霸气。 凤凌霄上来之后,便一掌和我佛慈悲拼去,当花青衣他们看到凤凌霄如此莽撞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他们知道,凤凌霄的掌上功夫确实厉害,但他们更知道我佛慈悲的厉害,那不是用言语可以描述的。 可事情却出乎了花青衣他们的预料,凤凌霄没有事,他只是在与我佛慈悲拼了一掌之后,轮椅向后退了稍许,但我佛慈悲也是后退了几步。 但花青衣他们却发现了我佛慈悲脸上的表情变化,那是不信、吃惊,然后又是吃惊、不信。 凤凌霄的脸上表情也是极富变化,但他却微微笑了笑,他刚才的那一掌叫涅槃重生,是极其热的掌力,如果普通人与他接掌,便会觉得手烧的慌,可刚才凤凌霄和我佛慈悲拼了一掌之后,他们两人的冰与火都慢慢的消融了。 冰能灭火,可火也能溶冰,他们本就难以分清,所以凤凌霄和我佛慈悲也只能打个平手,这是花青衣他们没有料到的。 可就算是如此,凤凌霄也是有劣势的,因为他是个残疾,但他也有一个优势,那便是他有许多朋友。 凤凌霄、凤求凰、水涧之和风无名四人的到来,是个机会,也是一个契机,花青衣他们把握住了,就在那一刻,他们突然出手了。 那种力量是强大的,那种力量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摧毁,因为那种力量是爱。 对情人的爱,对朋友的爱,对世间一切一切,值得我们去付出的爱! 我佛慈悲从来没有过这种爱,或者他以前有过,但后来却放弃了这种爱,所以他败了,而败了,便是死! 江湖本来就是残酷的,对好人残酷,对坏人也是残酷,这个是江湖的法则,永远都不会改变。 但花青衣他们来到山脚下之后,他们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他们突然觉得阳光是如此的美妙,他让人们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心是暖的。 凤玄看了一眼晏非晾,然后微微一笑,晏非晾自然是明白凤玄的意思的,如今这个时候,他们那还需要再比试什么,他们是朋友,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 是朋友,又何必在乎那个沽名钓誉的比试呢? 所以,那一刻,他们笑了! 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一个重新的开始,可一切的一切也都将是一个结束,结束既是开始,开始亦是结束,而江湖却还在继续,虽然在那个盛夏,它开始了,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