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盗墓笔记之藏海花【续】

第21章 深渊地宫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一块冰冷而干燥的青铜门板上了,说它是门板吧其实也不太准确,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块棺材板,类似西周时期那种大型墓葬中的青铜棺椁,不过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总之我从一块棺材板上醒来,而且后脑勺过了这么久依然隐隐作痛,我搜着脑袋向四周看去,发现此刻我正身处一间黑漆漆的墓室之中,墓室地上竖着两根打开的手电,勉强照出了墓室内的情景:张海客正在生火,胖子正靠在角落里睡觉。   “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觉后脑勺的痛感并没有减轻,这好像并不是好好休息后会出现的状况。而且我的鼻子应该流了有一阵子鼻血,我的人中感觉并不舒服,因为血液已经快要凝固了,变得非常黏腻。   “张海客?”   张海客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去用打火机去点那堆少得可怜的干草。   胖子躺在角落里,半天没有一点动静,墓室里的气氛极度诡异。   我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防水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8这个数字。   也就是说,张海客在把我弄昏以后,扛着我又前进了近3个小时,才来到了这里,而且同时也找到了胖子。   我感觉气氛不对劲,于是选择再次躺下。躺下后我闻到身下的青铜棺椁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儿,而且非常新鲜,是粽子身上独有的气味儿,说明这棺椁的打开时间就在最近,而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张海客所为,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仅仅扛着我赶路,还找到了胖子,甚至还弄死了一具粽子。   张海客此刻终于生着了火,借着火光,我看到了火堆周围的一大块冻在一起的丝绸制品,其中夹杂了各种各样的衣物,保存只能说还算完好,但是看样子也只是添入火中的燃烧物罢了。   张海客依旧面无表情地扒拉着火堆,我看到他脸颊上出现了三道伤口,伤口不长但是很深,里面翻出了血肉,但是也止住了血,我正好奇是什么样子的粽子能伤害到他,然后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手里用来扒拉火堆的东西,好像是一截血尸的腿骨。   我抽了抽鼻子,空气中没有血腥味,说明战斗并不是在这里发生的,不然按血尸那个尿性来看,方圆50m都能闻到它身上的骚臭味。   张海客把火弄得旺了起来,那些价值昂贵的古服被他一件一件扒拉到火里,而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情绪,张家人还真是无趣且可怕。   我闭上眼,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不知怎么的,总是能想起闷油瓶大战粽子之类的场面,他那个把鲁王宫血尸脑袋拧下来的动作几乎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或许不是每个张家人都像闷油瓶一样厉害,毕竟闷油瓶能成为张家族长,肯定不单单只是因为血脉的原因,他因为天授的原因常年四处奔波,经常失忆,如果他没有丢失那些记忆,我可能倾尽全力也要帮助他,但是在更多的时间里,他仍旧孤身一人。   张海客烤了会儿火,然后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和他互相盯着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他先开口,问道:   “睡好了?”   “不行,这床板太硬了,还没吴山居的席梦思舒服。”我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话说胖子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张海客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胖子,然后举起了手里的腿骨说道:“在哪儿找到不重要,反正那条裂缝也到头了,这胖子中了毒,产生了幻觉,被血尸拉着一直跑,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他怕不是已经气竭身亡了。”   “那血尸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张海客朝我狞笑了一下,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脸居然能呈现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看得都有点呆滞了。   “废话太多,头被我剁了。”   我叹了口气,道:“无所谓,随便吧,话说你为什么要一直顶着我的脸?你自己没脸吗?是不要了还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张海客摸了摸脸皮,“用你的脸可以做很多事情,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相信以后你都会明白的,毕竟我看出来了,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胖子这时身体动了一下,我刚要说话,张海客却是更快一步冲了过去,他抱起胖子,用海姆立克急救法顶了几下以后,胖子就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团快要凝固的黑色血液。   “你身上有没有麒麟竭?”   我问道,结果张海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身上为什么会装那种东西?你是想要那种东西给这个胖子解毒吗?如果是这样,那你未免太天真了,麒麟竭本身是有一定毒性的,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更不用说这个三高胖子。”   “你身上没带解毒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快抓狂了,这张海客明知道下大墓极度危险,居然不备上解毒药,难道只能……   “行了,闭嘴吧。”   张海客终于是受不了了,不过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因为他此时已经拔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把珍贵的麒麟血缓缓地送入了胖子的嘴里。   随后肉眼可见的,胖子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在缓缓回归,我甚至听到他口中呢喃道:   “小哥……”   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总的来说这两天过得相当操蛋,几乎从来了这里以后就不断发生怪事,最主要是,连张海客都不知道那些事情的原因,这才是最棘手的。这大墓的凶险我们还未真正接触,我就已经有点被吓到了,甚至时隔多年心里再度出现了打退堂鼓这样荒谬的想法。   “不行,妈的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我强撑着站了起来,然后看到张海客站在一边,正在非常精致地,用云南白药创可贴包扎自己的伤口。   “我们张家人身上受到的伤很难愈合,吴邪,记住了,我只告诉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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