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师兄在院子里喝着粥,我抻抻腰跟师兄打招呼:“师兄早!” 师兄瞥了瞥我:“你要懒死了,快去洗漱,过来吃早饭。” 我掐着腰说:“也没多晚嘛,这不还赶上早饭了。” 去打了一盆水,洗洗我这可爱的脸,洗完脸,梳梳头发,屁颠屁颠跑去师兄跟前:“师兄师兄,你看看我变美了没有啊。” 师兄给我个白眼:“你的脸皮厚到无人能敌,赶紧收拾收拾还有事情去做。” 我这高冷的师兄啊,总是一副以大局为重的样子,真是无趣。 回头看见陈宇在厨房门口偷偷看着我们,我偷偷移动过去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他吓的直接坐倒在地上,我指着他哈哈大笑。 师兄生气的过来:“李鲸尘!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快点道歉!” 我不情不愿的对着陈宇说:“我错了。” 陈宇说:“没关系,没关系。” 跟陈宇打了招呼,我和师兄就出门了,我问师兄:“咱们去哪啊,是不是暗中观察一下那个陈老狗?” 师兄深沉的说:“我们去拜访一下村长。” 看着师兄每次那么凝重的神情,我都想笑,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偷果子被师傅罚的日子,跟他现在真的判若两人。也正是他现在这么冷静,让我更加安心。 跟着师兄在村子里走着,遇到个路人,打听了一下村长家的位置,往村长家出发。 走了十多分钟,到了村长家门口,不愧是村长的住所,连大门都是金灿灿的,门旁两根柱子雕刻的金龙,不知道的以为来到一所庙宇,可谓是金碧辉煌。 扣动门环,问道:“请问村长在家吗,我们是老君庙的道士,前来拜访一下。” 约莫两分钟,里面走出一个老人,花白的胡须,穿着一件短褂,看着比较和蔼,身体还算硬朗。 老人走到门前:“我就是村长,请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师兄回道:“我们是陈宇事主找来的,说陈家村最近有些怪事需要帮忙,打扰您了。” 村长打开门说:“二位里面请,具体事情我们进来谈。” 村长探头看了看外面,随后把门关上。 引着我们在院里的木桌旁坐下,倒上热水说:“不瞒二位说,我们村子确实近两年出了问题,可是前前后后也找了不少能人异士,都没能解决问题。” 师兄回道:“我们也是来了解了解情况,虽然资历尚浅,但也有一些吃饭的本领。” 村长连忙摆手道:“不是质疑二位的能力,是我们村这个事属实棘手。” “没关系,您尽管说说情况,如果是我们学艺不精,分文不取。”师兄淡淡的说。 村长沉思良久说:“也罢,就把这里的情况跟您二位说说,不过提醒二位不要轻信陈宇说的话,他这个人不可信啊。”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不要相信陈宇了,这个陈宇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师兄喝了口水说:“愿闻其详。” 村长开始诉说事情的经过,从陈家村的女性不可以跟外村人通婚开始说起。原本这个村子一直风调雨顺,直到有天陈宇的妹妹陈萍去镇上卖水果,认识了一个男人,慢慢两个人就相爱了,可是本村不允许跟外人通婚,就让村里的人劝她放弃这段感情,可是陈萍是个倔强的姑娘,怎么也说不通,还说生同寝死同穴,除了那个男的谁也不嫁。见怎么劝也不行就只能将她关起来,想着让她吃些苦头也就放弃了,没想到这姑娘愣是七天水米未进,还是没有放弃。村长也为之动容,可是规矩不能改。但是谁也不能活活饿死一个人,就把陈萍放出来,但不允许出村,就这样也没在发生什么。有天听陈宇家隔壁的张婶说听见他们兄妹争吵,内容大概是陈宇不让陈萍离开,说不能没有她,陈萍哭着求陈宇放过她,随后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和陈萍的哭声,过了一阵子就安静了。村里人就议论说他们兄妹关系不正常,慢慢这事也传陈萍耳朵里,她开始沉默寡言,整日也不出门,都是陈宇出门买菜。直到有天陈萍第一次逃跑,被村民抓回来,接二连三的逃跑都被抓了回来。 村长叹口气说:“你们知道为什么每次陈萍逃跑都会被抓回来吗?” 我和师兄面面相觑,问道:“难道是陈宇告密?” 村长点点头说:“就是陈宇说的,每次都是陈宇跑来找村民抓陈萍。” 我问:“可是他们不是兄妹吗,陈宇为什么这么做,难道真像村里传的那样?” 村长说:“这个也不好说,他们兄妹在村里平时就不怎么走动,也就隔壁的张婶能知道点什么。” 接着继续讲述,陈萍第三次逃跑被抓住,是陈忠(陈老狗)组织的,陈忠这个人就是比较过激,把陈萍带进一间废弃的仓库,绑起来,被不停的鞭打,对着陈萍说:“村里这么多男人,你就非要出去找吗!这里的男人不够你挑的吗!”村长并不知道陈忠的做法,如果知道一定会制止的。看着陈萍被打的体无完肤,有些青年玩味的坏笑着,这些人贪婪的看着,渐渐的开始不老实,第一个男人撕扯陈萍的衣服,骂了一句:“艹!你个贱人!”上去甩了陈萍几个巴掌,陈萍屈辱的流下眼泪,这样的羞辱生不如死。后面的男人听到了这句话,大家更是跃跃欲试了。陈忠就在旁边看着,还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表示对陈萍的不屑。众人完事后纷纷离开,陈忠对着陈萍说:“这就是你破坏村规的下场!”然后愤恨的关上了仓库门。 等到第二天村长带人来看的时候,陈萍已经死了,尸体青一块紫一块,脚踝处已经干涸的血迹,陈宇见了失控的爬过去抱住陈萍的尸体,痛苦的哀嚎,说对不起陈萍。 这件事过去以后,大家都以为平静了,从陈萍的头七开始村里就没安生过,婴儿无故的夜啼,村里的男性突然暴躁的打妻骂娘,曾经侮辱过陈萍的那些人也互相厮杀,都死掉了,有些妇女也没有来由的暴毙,婴儿莫名的失踪。 村长频频叹气说:“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二位了,也希望二位能帮助村子度过此劫,陈萍是很可怜,但也不能让全村陪葬啊。” 我和师兄还沉浸在刚才的话语中,师兄愣了一下说:“村长,我们已经知晓了,剩下的就让我们二人去查,您这么久也该休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师兄对着村长拱了拱手,我们走出了村长家。 我疑惑的问:“师兄,你说那个陈宇到底和自己妹妹有没有不伦之事?”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接下来我们还要仔细调查,今日也算有不小的收获。” 我拉着师兄的衣角:“师兄,我们要不要防着点陈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来村长家的事回去不要提起。” 我朝师兄竖起大拇指:“师兄你真是睿智!” 师兄咳了咳:“少拍马屁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