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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一石二鸟(四)

抗日之碧血鹰翔 最后名 4342 2024-04-29 19:41
  “风哥,我们下面去哪里?”两个人坐上了汽车,刘金彪还是当着司机,他问着王风。  “去重庆防空司令部!”王风想了未想地答着。  “李新不是去那里拿逮捕令了吗?”刘金彪道:“如果我们再赶过去,万一碰不上他怎么办?我觉得我们还是在警察局里等他回来的好!”  王风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以十分坚定的口气对着他道:“叫你去,你就赶紧开车!如果去得晚了,只怕李探长的命都有危险了!”  刘金彪怔了怔,没有想到王风说得这么严重,当下也不便多问,发动起车来,沿着马路风驰电掣一样向着重庆防空司令部的方向驶去。  重庆防空司令部成立于一九三七年,正是七七事变爆发之后,随着国民政府搬迁到重庆之后,这个防空司令部也升格为了省部级的单位,在一九三九年二月的时候,正式划归到军事委员会下的航空委员会中,所有的人员都是专职,不再兼任。防空司令部下面辖有三个处,第一处为积极防空部门,如今在璧山空战失利之后,重庆失去了制空权的情况之下,第一处的火力防卫成为了重庆市唯一能够进行反击的部门,其下在江北南岸和半岛西部设置有十个主要阵地,在市区许多地方还设有十几个辅助阵地,以保护重庆城人民和财产的安全。第二处为防空情报处,这个处负责重庆周围三十二个县四十九座警报卫的对空监视活动,这些警报台每座有四名职业军人守卫,依靠人的视觉听觉等感官知觉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一旦有情况,便会通过电话报警等方式直接报告到防空指挥部里。第三处为消极防空处,所谓的消极并非是不作为,而是直接面对民众的,以涉及防空洞工程建设防空洞管理避难管制交通管制灯火管制消防防毒防护救护工务配给赈济抚恤疏散等作业,希望能够把敌机轰炸的灾难降低到最低。  重庆防空司令部所管理的职责正是关乎整个陪都安全的工作,自然十分得重要,这是一个军事部门,并非象重庆警察局那样单位的人凭着个警官证,就可以随便出入的。  防空司令部的第一处是负责防空炮兵战斗的指挥者,这个处的指挥部就位于枣子岚垭,在那里挖有一个很大的防空洞;自然,防空司令的办公场所也在这里。实际上,重庆防空司令部的总司令一职是由重庆卫戍总司令兼任的,毕竟防空也属于卫戍的一部分,这样也便于整体统筹安排,所以此时,防空司令部的实际负责人的是一位姓黄的副司令,但是,大家为了拍马屁,在称呼的时候,经常会把那个“副”字省略掉,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以为那个副司令就是第一把手一样。  枣子岚垭位于重庆的渝中半岛之中,正处在枇杷山以北,倒是离着位于曾家岩的重庆警察局不太远。汽车沿着枣子岚垭正街往枇杷山的方向行进着,没有用多久便来到了防空司令部的地下防空洞前,因为这里是军事禁区,没有特别通行证是不让随便出入的。  王风和刘金彪把车停在了街道上,两个人走过去向守卫的警卫出示着证件,在与这名少尉警卫交涉的时候,王风问起了李新来,但是这个少尉却摇了摇头,告诉着他李探长并没有过来。王风愣了一下,有些不能相信一样地问着:“怎么会呢?他从警察局出来都半个多小时了,早就应该到了,是不是当时不是你在这里值勤?”  “不可能!”这名少尉也较着真地道:“今天一天都是我在这里值勤,谁来我都知道!再说,你说的那个李探长我又不是不认识,他来没有来我还不知道吗?”  王风和刘金彪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心下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刘金彪却问着:“你们这里除了这个门,还在别的门吗?”  少尉摇了摇头:“没有,进出指挥部,只能从这个门过去!”  “谢了!”王风说了一声,从这名少尉手里接过自己的证件,转身就走。  “喂,你不是要去见黄司令吗?他现在就在指挥部里!”那个少尉在后面连连告诉着王风。  “不用了!”王风头也不回地答着,沿着来时候的路快步地往回走去。  “风哥,不开车了?”刘金彪提醒着王风。  “把车放在这里,走回去!”王风命令着,当先地沿着枣子岚正街往来的时候走去,他想如果李新到现在还没有赶到防空司令部,那么一定是在路上耽误了,只是他们一路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路上发生过什么事,也没有看到李新的身影。  刘金彪从后面快步赶了上来,有些不解地问着:“风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不知道!”王风老实地回答着。  刘金彪愣了愣,看到礼帽之下王风严肃的表情,他马上明白了这件事情可能很重要,便没有再问下去,紧伴在王风的身侧,往前走着。  他们从一个巷子口处走过去,走了几步远之后,王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来到了巷子口向里面张望着,这是一条十分幽深的小巷,宽度有三米的样子,巷子的口处的墙上订着一个木牌子,上面用黑漆写着“刀子巷”三个字,王风望着这个牌子,有些发愣。  “怎么了?”刘金彪诧异地问着王风。  王风没有答话,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不远处正有一个擦鞋的摊贩正无事可做地坐在那里,他当即走了过去,坐进了擦鞋的椅子上,这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看到有主顾光临,马上喜出望外,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问着王风是用便宜的鞋油,还是用高档的鞋油。  刘金彪愣愣地看着王风,真得想不出来他竟然会为了擦鞋,跑这么远的路,走到这里来。  “小娃儿,刚才你看到过一个比我矮半个头,比我胖一圈,而且和我一样穿着风衣带着礼帽的人走过去吗?”王风问着这个擦鞋的小男孩。  男孩子想了一下,问道:“他的脸上在这里是不是有一块疤?”他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脸位置问着王风。  “是呀!”王风心中一动,忙又问着:“你看他朝哪里走去了呢?”  男孩子道:“他去刀子巷了!”  “哦?”王风不由得一愣,不明白李新为什么会进那个小巷子,肯定是他遇到了什么情况。:“这条巷子那边的出口是什么地方?”王风又问着。  男孩子道:“这是个死巷子,最里面是一个义庄,放了好多棺材!”  “那你看到那个人从巷子里面出来吗?”王风又问着。  男孩子摇了摇头。  “谢谢你呀!”王风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块钱放到了椅子上,迈步就走。  “先生!你的鞋还没有擦呢!”男孩子在后面叫着。  “不用擦了!”王风答着,快步当先地拐进了刀子巷内。  刘金彪愣了愣,也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沿着这条幽深的小巷,王风和刘金彪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这条叫作刀子巷的小巷,真得就和一把弯刀一样,呈着一个弧形,绕着枇杷山的山根直通到里面,巷子两边倒是有不少错落分明的建筑,多是以独门独院的形式存在着,只是这些屋舍的门却多是紧闭着,偶尔会有一两扇开着的门也是掩着半边,不见有人影晃动。而且这条小巷的沿街的墙边上,爬满了常春藤,走在其间,便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正如擦皮鞋的小男孩所说的一样,这条小巷拐了两道弯之后,前面出现了一座祠堂一样的建筑,巷子的末端正对着一扇斑驳的黑漆大门,门上挂着一个颜色已然褪尽的匾额,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人用隶书提写的名称:“彭氏义庄”。想来,这附近的居民定然多是姓彭的人。  王风和刘金彪停在了义庄的大门口,看着这两扇紧闭的大门,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刘金彪当先的走上了台阶,来到了大门之外,扣打着门上的狮嘴拉环,大声地问着:“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但是,喊了半天,也没有人从里面应声。  王风也走上了台阶来,对着右侧的门使劲地推了一下,这扇门竟然“吱”地一声开了。  “呵呵,原来没有锁!害我白叫半天门!”刘金彪笑了一下,当先地迈步走了进去。  王风也跟着走进了门里,一进来便看到院子的正前方砌着一个高大的影壁,上面刷着白色的石灰,正中央用魏碑体写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的“义”字。所谓的义庄,自然先要以“义”字当先。义庄,本是农业社会的产物,最早起源于北宋时期,对于同姓的大家族来说,有穷有富,富人会拿出钱来办义庄,以帮扶本族中的穷人;但是随着城市的兴起,义庄又加入了另外一个内容,那就是寄放棺柩;这些棺柩自然不是空的,里面存有尸体。这些棺柩之所以会寄放于此,大多都是一时还未曾找到好的地方安葬;或者死者是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安葬;也或者是那些死人他们的家属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这个地方,相当于是太平间的作用。  绕过了影壁,在树荫之下,看到的的是正对面出现的是一间青砖黑瓦的大屋,敞着大门,一股呛人的香烛的味道扑鼻而来,王风和刘金彪都不由自主地耸了耸鼻子,他们知道在义庄里,为了掩盖那些时不时会散发出来的尸体霉臭气,所以这里的常年四季都会燃起香烛以将那种并不好闻的味道盖住。  两个人缓缓地走进了大屋里,果然在屋子一进门处就有一个积满了烟灰的香炉,此时正有一支高香袅袅地飘着轻烟。而屋子里面,象是大马店的大通铺一样,从左到右支着个两层的木台子,上面和下面两层都放满了大小不一形式各样的棺材,王风用眼睛扫了一眼,估计着足有四五十口。  “怎么没有人呀?”刘金彪有些奇怪地问着,既然高香还在烧着,就说明这里应该有人管理的。  王风没有答话,他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只是他比刘金彪的观察要细了许多,当他从这间屋子里面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的时候,发现这么多的棺材上虽然不能说是一尘不染,但是却也还是干净的,所有的棺材盖子上并没有落下多少的尘土,这说明这里的确是有一个还算是尽职尽责的管理人员。  “每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我就有些发毛!”见到半天没有动静,刘金彪不由得对着王风说道,同时也催促着:“风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王风察看了半天,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得点了点头,正准备跨出门去,可是这个时候,耳边忽然便传来“嗵”的一声轻响,就仿佛是有人踢到了什么上面的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在这么安静的场合之下,王风还是听得仔细。  “你听到有什么声音吗?”王风问着刘金彪。  刘金彪此时已然一只脚踏出了门去,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呀?”  王风没有理会刘金彪的应答,再一次侧耳顷听着,半天之后,果然又从右侧靠墙边的位置上传来了那么一声轻响,这一次连刘金彪也听到了,他不由得毛骨耸然,经不住地道:“不会诈尸了吧?”  王风瞪了他一眼,自然不会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他快步地向右面走去,停在了一口刷着黑漆的大棺材面前,忽然发现这口棺材的盖子上有一个新鲜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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