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刚刚说什么?李信与冯劫府上一共抄出多少?” 御书房内,嬴政听完了章邯的禀奏,顿时将手中的奏折摔在了龙案之上。 “回陛下,两人家中所有财产都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十万金!” 章邯拱着手,再次开口禀奏。 他也没想到,那两个老家伙家中竟然藏着这么多钱! 在没入股酒坊之前,他的府上过的也是清汤寡水,根本无法拿出这么多钱! 不过入股了小正太的酒坊以后,日子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都不做,每个月的分红就有四五万金! “他们一年的俸禄也没多少,去掉一大家子的开销根本存不下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钱?” 嬴政怒喝道。 “这个微臣不知!” 章邯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 其实这还用问吗? 明摆着的! “微臣已经命人将所有银钱都送到了府库,在路上还碰到了飞鹰队的韩信,也带着几辆马车,前往别院!” “哦?几辆马车?难不成那李斯也贪了这么多?” 嬴政眉毛一挑,疑惑的询问。 这家伙被匈奴使臣要挟,坑走了不少,家底应该没多少才对啊! “微臣向飞鹰队后面的将士悄悄打听了一下,似乎……额……!” 章邯吞吞吐吐,眼神还来回的游移,像是有什么话不敢说似的。 “有话就赶紧说,还没个屁痛快呢!” 见他这副模样,嬴政的火气就更大了。 “是!据飞鹰队的将士所说,丞相……额……不!是李斯府上,似乎共抄出十三万金左右,小公子体恤属下,直接将所有首饰都赏赐给了将士们,剩下的那些玉器古玩和金银加在一起,大约也有十万金左右!” 在这下章邯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抬起头再看嬴政之时,他完全已经呆愣当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陛下,李斯贪污腐败,如今已经被斩首,您也不要太过动气!” 看着嬴政这副模样,可急坏了景福与章邯。 “怎么会这么多?” “砰……” 在两人不断的呼喊之下,片刻过后,嬴政一拳砸在了龙案上,满脸的懊悔,“朕又被这小子算计了!” “算计?难道那些钱,小公子不需要送到府库?” 闻言,章邯一脸懵逼。 当时那些将士说小公子将金银首饰直接赏给他们之时,他还在纳闷,为何不经过陛下允许,小公子就擅自将财物送人! 现在看到陛下一张苦着的脸,和那句懊悔的话后,他似乎突然明白过来! 陛下应该是被小公子坑了。 就像当初在云阳的他一样! 想到这,他突然心情大好! “哼!朕已经答应将李斯府上的抄家所得,都用作开设望远镜厂!” 为保面子,嬴政仅说了这些钱的用途,并没说自己是如何被套路的。 但那不甘的眼神和语气,根本逃不过章邯的眼睛。 再加上一旁景福的偷笑,他就更明白了! 肯定是小公子以什么望远镜为由,套路陛下将李斯府上的财产让了出去! 可没想到,结果竟然抄出这么多钱来! “小公子奇思妙想,必定能使我大秦蒸蒸日上!” 章邯趁着拱手夸赞,低下头的空档,赶紧咧嘴大笑。 “行了,少废话,下去吧!” 嬴政没好气的摆摆手。 “是!臣告退!” 等到章邯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恢复了正常,逐渐退了出去。 …… “瞧一瞧,看一看了,最新鲜的报纸,官驿被烧,匈奴使臣妄图逃走!” “蛮夷使臣被杀,大快人心!” “李斯通敌叛国,将大秦干旱之事通传匈奴,险些引来战争!” “李斯被斩,抄没家产十三万金以上,这些钱到底从何而来……?” 报社的动作很快,此事刚刚有了结果,最新一期的报纸上就已经刊登出来。 而且叫卖的报童也是各显神通,将上面内容最吸引人的部分都宣扬出来,吸引过路的百姓前去购买! “崔成,崔成,你听……?” 崔景同这段时间为了酒坊的事情心力交瘁,急火攻心,导致身体不大好,平日无事,基本都躺在床上不起。 可在听到大门外的声音之时,突然坐了起来。 由于距离较远,听的不大清楚,可隐约间,也能听到什么丞相,什么使臣? 丞相不就是李斯? 使臣进宫,在宫内大放厥词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这些使臣若是跟丞相挂上边,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就是丞相想办法摆平了那些使臣,再一个就是两人有所牵连! 若是第一个还好,丞相大人摆平了那些使臣,在朝中的话语权就更重了! 可若是第二个…… 不知怎的,在听到报童的叫卖声后,崔景同顿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是第二种! “老爷,距离太远,我也听的不大清楚!” 一直在床边照顾的崔成,皱着两道已经泛白的眉毛,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可声音却越来越远,根本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快……快去买一份报纸,我要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崔景同气息十分虚弱,但还是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去办。 “是,老爷,您快歇着,我这就去买!” 管家连连点头,帮崔景同盖了盖被子后,就要往外跑。 “哎呦……!” 结果刚跑出门,就与崔家大少爷,崔生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是步履匆匆,谁也没有看到谁,用的力气也都是相当大! 可管家毕竟年纪大了,不能与身强力壮的大少爷相比,当时就被撞倒在地,疼的他龇牙咧嘴! 崔生也没比他好到哪去,胸口被撞的生疼!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崔景同拖着有气无力的身子,下床查看。 “都没长眼睛吗?” “生儿,你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又跑哪去了?” 崔景同扶着椅子坐下,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爹……不好了,不好了!” 揉了揉胸口,崔生苦着张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