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大军在荣州城下休整一日后,继续西进,两日后来到汾河岸边。 傍晚,辛苦了一天的木华黎正在汾河岸边观看日落景色。此时夜风骤起,而且越刮越大。木华黎感觉身体不适,赶紧返回营中。 当天夜里,木华黎身上开始发热。木华黎也没有在意,继续睡觉。至次日凌晨,高烧不退,木华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木华黎卯时三刻还没有起来,木华黎的儿子孛鲁十分奇怪,要知道父亲这么多年和成吉思汗养成的习惯,每天凌晨都会起来,就是不会打仗,也会亲自组织军队进行训练。 孛鲁,全名札剌亦儿孛鲁,今年仅二十余岁,是木华黎唯一的儿子。孛鲁勇武过人,善于骑射,而且非常聪明,有过目不忘的天赋,除了精通蒙古语外,还会汉语、女真语、契丹语、党项语等多国语言。孛鲁十余岁时就被编入成吉思汗侍卫队。成吉思汗非常喜欢孛鲁,亲自指导他学习骑射。塔塔统阿创立蒙古文字后,成吉思汗还专门安排时间让其和皇子们一起学习,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文武全才。成吉思汗攻打金国时,孛鲁一刻不离其左右,为其充当侍卫和翻译。成吉思汗率领蒙古大军主力西征花剌子模后,任命孛鲁为大蒙古国第四路军副指挥使兼第一万户长,负责协助木华黎料理军政事务。 孛鲁来到帅帐,见木华黎在发高烧,急召军医前来诊断。 军医诊断后说,国王这是感染风寒,而且还是重症啊! 孛鲁着急的问,父亲历来身体强健,天气又不是十分寒冷,怎么就感染风寒了? 军医说,国王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这几年又这么辛苦,既要操劳国事、又要征伐金国,昨天晚上河风又大,所以就感染风寒了。当然这点河风倒是没有什么,国王这是积劳成疾啊。 孛鲁说,这可如何是好? 军医说,只要细细调理,应该可以治愈。 这时木华黎醒了过来,孛鲁和军医把他的病情说给他听。木华黎说,这点风寒无甚大碍,我听说成吉思汗在花剌子模打了很多胜仗,占领大片土地,可能要不到好久就会班师回来,我们一定要在成吉思汗回来之前,打败金国,占领他们大片土地,以不负成吉思汗重托。 孛鲁说,父亲,区区一个河中府,何足挂齿。您还是好好养病,河中府您就派一员大将前去收复吧。 木华黎说,这点风寒倒是不算什么,但昨日得报,郭文振和完颜开两支军队又尾随而来,我决定率我军主力消灭这两支军队。至于河中府,就派一员大将去吧。 孛鲁说,如果父亲信任儿子,就让儿子率军去吧。 木华黎说,你就不要去了,我这几天身体不适,你就留在我身边协助我处理军务吧。 孛鲁说,那父亲准备派谁而去? 木华黎想了想说,替我传石天应来。 石天应,原为北方豪强,后被金国朝廷招为官员。木华黎率军攻打金国北部地区时投降蒙古军队,被任命为兴中知府,后又被编入大蒙古国第四路军,任万户长,随蒙古大军主力南征金国。石天应历经大小百余战,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而且善造攻城器具,累功迁至第四路军副指挥使。 过了一会儿,石天应应召而来。 石天应说,听说国王身染微恙,不知有无大碍? 木华黎说,无甚大碍。昨日得报,郭文振和完颜开率领十万人马尾随而来,我准备率领大军主力消灭这两支军队。至于河中府,请你率三万人马前去拿下。 石天应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