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忍不了！”许凡义正言辞道，“我发过誓，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楚雨萱啐了一口，明知道许凡是故意这么说，心里还是一阵感动。　　 “最近京城的局势很乱，你安分一点。”楚雨萱叮嘱道：“建武帝恢复青春，他在收回权利，你千万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一个修道十几年依旧能够保持对朝堂的掌控力，而现在距离大功圆满越来越近，建武帝肯定会一改之前的习惯。　　 平衡，不重要了。　　 所有人都要乖乖听话，朕一言九鼎才是最重要的。　　 “嗯！”　　 许凡应了一声，原本是想等建武帝磕重金属磕死后，来个李代桃僵，扶持楚雨萱上位。　　 许渣男陪楚雨萱的时候就扶持楚雨萱当太后、垂帘听政。　　 陪安澜的时候，就是扶持安澜当女帝。　　 一碗水绝对要端平。　　 ……　　 许凡和白玉川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放着两坛酒。　　 许凡是特意来陪白玉川喝酒，甚至没有陪楚雨萱太多时间。　　 “很失望？”许凡抓了一把花生米，搓掉皮。　　 “我小时候在白家经常被欺负，所有人都欺负我，私地下骂我我是贱种！”白玉川靠在柱子上，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是太子救了我，没有太子，我活不到现在。　　 可是……”　　 “你发现爱情变质了？”许凡笑了笑，“如果你们是另外一个身份，或许会有美好的结局。　　 但，建武帝修道，寿元悠久。　　 而李承罡足够蠢，树敌无数，现在京城的形势复杂。　　 为了自保，你们的爱情变的不堪一击。　　 尤其是太子快当爹了，只有儿子才能让他的位置更加稳固。　　 你们的爱情，不值一提！”　　 白玉川笑道：“爱情？许不韦，你觉得我还会相信爱情吗？　　 在权利面前，一切都不值钱。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太子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他虽然打了胡胜雪一巴掌，但刚才他想我们死！”　　 许凡笑了笑，没有吭声，他当然感受到了。　　 可是关我许凡什么事？我早就想太子死了。　　 白玉川是伤心人，因为十几年的感情破碎了。　　 “你要娶公主，好好过日子。”许凡灌了一口酒，觉得有些苦涩。　　 我曾经的敌人变成了我的兄弟。　　 曾经的炮友要变成我大嫂。　　 果然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不韦，帮我一件事，我想在大婚前干掉苏师道，然后……我就可以带着冰冰离开了。”白玉川说出了一句让许凡震撼不已的话。　　 “你要离开？”许凡惊道。　　 “我是文官，”白玉川指着自己的脸，“这一刀疤已经绝了我的官场之路。　　 而且……我也不想去战场。　　 我相信你会帮我安排好后路的。”　　 这一次齐国之行，改变了白玉川的想法。　　 尤其是那道疤。　　 他现在只想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然后退隐江湖。　　 “你喝多了！”许凡站起来拍了拍白玉川的肩膀，“楚江南可以去山海关，你也可以去。　　 醒醒吧，我们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办法回头。　　 你要是萌生退意，第一个杀你的人就是太子。　　 你只有死了才能闭嘴！”　　 白玉川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说出和太子的丑事，太子声誉大损。　　 “至于对付苏师道，很简单！　　 皇上恢复青春，他会一步步把权利收回来，不会再坐视现在的局面。　　 太子、雍王、陈王都会受到打压。　　 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引导皇上把第一刀落在苏师道头上。”　　 许凡从新抓起一把花生，看向白玉川。　　 “从哪里入手？”白玉川问道，他的执念是给母亲讨回公道。　　 当年没有母亲的支持，落魄的世家子弟苏师道如何成为东林党的领军人物？　　 为了巴结白殿恒，把白玉川母亲送给白殿恒。　　 这样的人渣，配不上母亲。　　 对白殿恒，白玉川有恨，但不至于要白家所有人陪葬。　　 但苏师道必须死。　　 仅仅贬了一个苏师成海不够。　　 “我和苏文兴还是伙伴呢！”许凡吹掉手上的花生皮。　　 “你？”白玉川灌了一口酒，“说吧，你肯定已经想好了。”　　 “苏师道是当世大儒，他肯定有很多着作，只需要找到里面大逆不道的描写就够了。”许凡轻描淡写道。　　 若是之前，纵然有，建武帝也会因此大动干戈。　　 可现在不一样，苏党必须打压、武将系必须分化，建武帝必须把朝堂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　　 “你对咱们这位陛下还真了解。”白玉川再次灌了一口酒，“回去吧，看看韦团儿，她嫁给你真苦！”　　 苦你妹！　　 许凡一口把酒坛里的酒喝光，离开了后花园。　　 白玉川提醒是因为韦团儿在许凡的闺蜜中存在感太低了，根本没有办法和楚雨萱、洛雨致、安乐等人比。　　 可韦团儿又是许凡唯一堂堂正正纳的妾室。　　 原本想去看楚雨萱，可被白玉川提醒后，许凡突然觉得的确应该看看韦团儿。　　 男人可以博爱，但绝对不能寡情。　　 回到许府。　　 许凡看到大厅里还亮着灯，他悄悄来到门口，桌上摆了四菜一汤一壶酒。　　 韦团儿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子上，一看就还没有吃饭，等自己回来。　　 她不知道许凡会不会回来，但还是亲自下厨给许凡准备晚饭，还有洗澡水、新衣服。　　 许凡呆呆站在门口，他感觉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　　 韦团儿比不了安澜、楚雨萱、洛雨致（排名不分先后）。　　 但，就是能够给许凡家的感觉。　　 “老爷，您怎么站在这里？”丫鬟走到门口，看到许凡站在这里，大吃一惊。　　 “老爷，你回来了？”韦团儿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激动的跑过来。　　 许凡抱住韦团儿，“团儿、吃饭！边吃边聊。”　　 韦团儿接过毛巾，亲自帮许凡擦脸、擦手。　　 以她现在的身份，虽然是妾，却代表了许凡和京兆韦家。　　 那些商行的掌柜谁见了不喊一声团儿夫人？　　 那些名媛贵妇虽然不耻韦团儿给许凡当妾，可想要拿到最新的商品，还是得甜甜的喊一句：团儿妹妹（团儿姐姐）。　　 除了名分，许凡都给了她。　　 看她依旧愿意为许凡做这些事情。　　 和胡胜雪相比，韦团儿是真正的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