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这样的蠢物打交道会令人觉得厌恶,但是蠢物也有好用的时候。 就例如现在。 杨综这无比蹩脚的离间计,竟能让郭丰对此深信不疑,甚至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大族的名字,这让杨综都忍不住惊叹起来。 为了能套出更多,杨综甚至给郭丰换了住所,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郭丰自然也就更卖力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凉州开始出现各类的动乱。 这是大族们的反扑,可是在马隆的铁骑之下,什么反扑都失去了作用。 别看杨综这次前来收拾各地大族极为容易,实际上,这还是因为杨综出手迅速,没有拖泥带水,况且手里带着名单。 在这过程里,若是缓了一步,情况可能就会完全不同。 只是杨综做的实在太果断,出手又重,完全没有给这些人任何缓和的机会,但是,其余大族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是杨综已经很知足了。 他这次的收获已经不小了,该处置的都已经抓了起来,接下来慢慢审讯就是了。 至于这边的教化问题,往后大概也没有人再敢乱伸手了。 郭丰在这些时日里遭遇了很多的审讯。 这老头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他坚决的认为,迟早会有这些人后悔的时候。 当他又一次被送回来的时候,看着被一同关押起来的其余大部老者那满脸绝望的模样,他甚至还嘲讽了几句。 “我当初跟太后可是最亲近的!” “太后这些年里,对我也是极为的尊崇,每年都不忘记给我送赏赐,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这些人还想要处置我?” 这就是郭丰敢这么张狂的原因了。 他跟太后的关系极为亲近,甚至可能是整个宗族里与太后最亲近的那個人。 只因为他过去就很宠爱这个小孙女,郭太后也没有忘记要报答他。 他们郭家在庙堂里还是有人的,当那些人得知之后,一定会告知太后。 到那个时候,就这些人都得被抓起来处死! 郭丰仿佛都已经看到了那一刻,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来。 杨综不断的跟他索要名单,郭丰尽管意识到了对方是在骗自己,却也是照给不误。 因为他需要的只是拖延时日,无论什么罪行,只要太后在,他就倒不了,宗族也不可能灭亡。 除非是皇帝不在了! 郭丰自信的坐在囚房内,大口的吃起了饭菜。 哼,等太后知道了,看你们怎么哭! “勿要让太后知道。” 太极殿内,曹髦正看着面前的郭老公,眯着双眼,低声吩咐了起来。 郭老公虽然也是郭家之人,但是他因为受了刑的原因,被郭家那几个人疯狂鄙夷,早就没有了对郭家的什么羁绊。 相反,曹髦对他倒是很看重,在得势后也没有更换他,继续对他委以重任,进行了提拔,还常常给与赏赐。 郭老公此刻很是坚决的说道:“请陛下放心吧,奴婢绝对不会让小人来扰了太后的清净!” 曹髦笑了起来,随即说道:“朕也是担心母亲啊,若是母亲为了这些琐事而心烦意乱,那岂不是朕的过错?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母亲继续在皇宫内享乐,至于外头的这些事情,就交予大臣来办理,你说呢?” “陛下至孝!奴婢当真是” 郭老公擦了擦那压根不存在的眼泪,看得出,他也是很感动的。 曹髦随即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送走了郭老公。 对如今的曹髦来说,太后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 别说太后不知道了,就算太后知道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况且,只要曹髦愿意,太后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谁能见到太后,太后能听到谁的话,这都是曹髦可以决定的事情。 这次,曹髦也是下定了决心,先从边塞这些大族下手,对曹髦来说,大族迟早都要对付,只是先后的顺序不同而已,而这次先打扫一下凉州内外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在郭老公离开之后,曹髦这才打开了面前的书信。 陆抗回信了! 这是曹髦没想到的。 陆抗这个人,有种跟常人不同的洒脱。 魏晋名士的优点,都可以在他身上发现。 他的那种不羁,跟那些服散吃酒裸奔的疯子们不同,那是一种洒脱不羁的态度,放在陆抗身上就非常的顺眼。 他似乎生来就该是这样的人。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 他作为吴国镇守一方的统帅,居然能毫不在意的跟曹髦开始书信往来。 陆抗的书信里同样没有提到任何的天下大事,只是单纯的谈论了一下他对王学的诸多认知。 曹髦发现他还是个比较幽默的人,他在书信里甚至开起了几个小玩笑。 看到这书信,曹髦内心便无比的火热,难以遏制。 在蜀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姜维,而在吴国,他最想得到的人是陆抗。 可惜,姜维他是得不到了。 姜维一心赴死,哪怕刘禅都投降了,他也不愿意投降,而曹髦也不愿意像养着宠物那般去养着姜维。 那似乎对姜维来说是一种羞辱。 至于陆抗,曹髦就更喜欢了。 吴国最后的栋梁,愣是扛着吴国走了很多年的猛人,忠诚,清廉,关爱底层,正直,能教育好孩子 怎么这样的猛人就是他孙休的呢? 曹髦只觉得心痛,他发现自己忽然间能理解自家曾祖父了 曹髦跟陆抗书信,并非是要离间陆抗。 别说孙休了,就是孙皓也不会对陆抗出手的,历史上孙皓上位之后,滥杀无辜,推行暴政,就陆抗连续上书,各种劝谏,完全就是不怕死的劲,就被陆抗如此骚扰,孙皓也没有产生过要杀掉陆抗的想法。 就是要自毁长城,也不能在敌人攻城的时候毁掉。 曹髦只是在做一个尝试,他在尝试着保下陆抗的性命。 他希望能得到此人的效力若是能与他成为朋友,哪怕最后他不归顺,只要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个好友,那也行啊! 时不时还能问策什么的。 曹髦开心的读着陆抗的书信,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曹髦手忙脚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紧接着,钟会大步走进了堂内。 “陛下!!” 曹髦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士季来了!且坐!” 钟会坐在曹髦的面前,开口说道:“陛下,这是我对讨伐吴国所做出的具体战略。” 钟会献出了自己的战略上书。 钟会的办事效率就是猛,哪怕手里有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耽误了成事,倘若曹髦麾下的人都有这效率,什么吴国啊,拓跋力微都早已被抓过来给自己敬酒了。 曹髦拿起了上书,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士季办事,朕还是放心的。” 钟会此刻忽然说道:“陛下,拓跋力微给我书信,说起了文鸯和羊祜的事情。” “按照他的说法,羊祜让文鸯前往他那里示威,打伤了他的人,还四处挑衅,想要故意引发战事,而羊祜对此竟无动于衷” 曹髦点点头,“朕知道这件事。” 就在曹髦以为钟会要批判羊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没想到,羊叔子也有能办成事的时候。” 钟会不太喜欢羊祜。 他觉得这个人总是唯唯诺诺,只能算是个假名士,算不上真名士。 可羊祜这次的行动,却很符合钟会的口味。 钟会继续说道:“拓跋部的这个老头,他接触魏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绝对没有归顺或者接受教化的想法,从他拒绝跟大魏互市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他是在避免自己的臣民被大魏所影响。” “羊祜这件事并没有做错,不过,陛下,现在还不是出兵鲜卑的好时候,同样也不是出兵吴国的好时候。” “等到吴国将那湖田修建好了,等鲜卑将制度推行下去了,我们就可以去攻打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曹髦笑了起来,“那士季可能要失望了,有斥候来报,吴国已经停止修建湖田了。” 钟会的眼神格外明亮。 “陛下,他们会修建的” “可他们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所以才不可能轻易放弃。” “倘若是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妥,那他们就可以停止,但是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东西,人在一件事上所付出的东西越多,便越是不舍得放弃庙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现在若是停止修建,那这些时日里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吗?陛下且等着就是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再次开始修建的,那个濮阳兴,肯定还会得到提拔。” 曹髦想起了陆抗在吴国的行为,他平静的说道:“或许不会。” 钟会轻笑了起来,“有臣在,他们就一定会的陛下可拭目以待。” 曹髦有些惊讶,难道钟会是准备再施展计策?让濮阳兴上去? 那这就是钟会对战陆抗?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髦,钟会轻声说道: “陛下对那陆抗有些太过誉了在臣的眼里,彼不过犬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