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节课
此为订阅不足的……嗯●━●还有说她是……大力水手卜派的。 去吃中饭顺便充饭卡的路上, 又收到很多异样的目光。 还有旁人的交头接耳。 余夏凝眉不解,看向一旁的毛巍慧。 “你火了。”毛巍慧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了三个字,又过了一两分钟, 她调好手机拿给余夏看,“五中新生助人为乐,手提两床被子轻松上四楼。” 标题就是这长长的一串, 红字加粗。 附图:她默不作声的爬楼梯的背影。 下面还有上百层的评论,其中有一条她在电视上看过――自从有了新盖中盖, 一口气能上五楼。 余夏:“………” 两床被子很重麽? 事实证明, 力气是与饭量成正比的。 在毛巍慧的目瞪口呆下, 余夏不急不缓淡淡定定地吃了两碗米饭,一粒米都不剩。 “哐”一下搁下塑料碗,莹白的大拇指就比在眼前:“啧啧啧, 厉害啊。” 余夏正色,一点儿也没开玩笑:“这碗太小了。”她还没有饱。 毛巍慧沉吟片刻,抱拳:“………好汉受我一拜。” 寝室是四人寝,另外两个人来得比较晚。 她俩吃完午饭回去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她们正在父母的陪同下整理床铺。 互相打了招呼, 都很热情开朗。 一个叫郑安琪, 一个叫朱娇。 由父母折腾过的床铺,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再配上蚊帐, 墙边用粉色墙纸贴着, 俨然是公主床了。 相比较之下,一号床就简陋地不像样。 “余夏,你把蚊帐挂上,夏天蚊子多。” 余夏看了眼自己的床,点了点头。 但从牛津布袋里扯出蚊帐后她又愣住了。 ――这么复杂的东西要怎么挂? 想法一闪而过,与她而言,这其实算不上复杂。她记得以前在塞外搭过帐篷。 都是帐,应该都是一个道理,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 ……… 折腾完,在桌子上趴了会儿。 下午一点准时去教室集合。 快到泉思楼的时候,路过操场。 砰砰的打球声衬地天气更闷更热。 “大中午打球,也不怕中暑。”郑安琪往篮球场睨了一眼。 应该是高二高三的,穿着球衣球裤,各种拗造型耍酷挥洒汗水,最后再来个牛逼哄哄的三分球。 哇哦,满堂喝彩。 “这你就不懂了吧。”朱娇手臂搭在郑安琪的肩上,仰着头眯起眼,“像我们这种新鲜的血液进来,祖国的小嫩花,是他们这些作为学长的最想勾搭的了。” “用尽风骚,只为引起你的注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安琪:“神经病。” 余夏没吭声,但心里已经对他们所打的三分球抱以兴趣。 挺好玩儿的,她挑挑眉。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预备铃打响。 她们四个拖着拖着就成了最后赶到班级的了,班主任王荣华看着她们,半晌,挥挥手,示意她们快点找位置坐下来。 前排都被占满,余夏皱了皱鼻子。 她想坐在靠前的位置…… 可现在只有后面三排能坐。 “余夏是吧?”王荣华对余夏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你就坐在尤东寻边上吧,你个儿高。” ……相比较于南方的女生,余夏确实高出她们一大截。 尤东寻她是认识的。 她下意识地抬眼去找他的方位。 由左至右,由前往后。再一次四目相对时余夏的内心是拒绝的。 靠窗的倒数第一排的位置,旁边就是放垃圾桶扫帚的地方,还怎么能好好学习? 她的踌躇被毛巍慧给看出来了,腰侧被胳膊肘捅了捅,她低下头:“嗯?” 单字,加上独特的嗓音之上还赋予它疑问的语气,毛巍慧心想,幸亏自己定力好。她抿抿唇,压低声音:“坐前排就是吃粉笔灰,容易得癌症。” “而且……”斟酌几番,“尤东寻学习成绩巨牛叉。” “我初中的时候问过他几回题目,讲的比老师还好。” ……… 没出息地……被劝过去了…… 余夏坐在外侧,隔着通道,对面就是上午的那个徐燚和张烨。 书还没有发,只能干坐着发呆。 班主任准备发话了。 余夏坐地笔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标准的小学三好学生坐姿。 余光瞟了一眼身侧的尤东寻。 他是趴着的,额头抵在桌沿,只留着小卷发对着她。 桌底下泛着一道熟悉的光,她垂眸,不动声色地打量。 ……噢,在玩手机。 “………” 有点怀疑毛巍慧同学说话的可信度。 王荣华简要叙述了下午的安排,一是大扫除,二是领军训服、校服。 其他时间则用来自由活动。 同学们很满意,满意到欢呼。 所谓的大扫除,随便铲几下就够了,费不了多少时间。 分工明确且随便。坐在窗边的就近擦窗,中间两排的则扫地拖地擦黑板。 从讲台桌上分到一块抹布,是往届学生不要了的校服裁剪成的。有同学提了桶水进来,余夏走过去将抹布弄湿。 再回到自己负责的领域时,尤东寻已经把桌子推好,横着靠窗。他坐在桌子上,脚踩着椅子,垂着眼还在认真玩手机。 她盯了一小会儿,走过去扣了扣桌面,示意他去别的地方玩儿去。 尤东寻斜眼睨她,半晌,一键锁屏,摁黑了屏幕,弯腰把手机丢进抽屉,站直身,从她手里抽过抹布,抬抬眼皮:“再去拿张报纸。” “………噢。” “操啊,东哥你怎么回事!” 游戏玩到一半,话都不吱一句就直接玩消失,置与你比肩血杀的队友于何地。 尤东寻踩着椅子上了桌,最高点的玻璃他擦地轻轻松松。 他回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燚,神色冷冷清清:“操什么操,大扫除。” “………” 报纸是英语学报,旧的。 厚厚的一沓,就放在前面的书柜上。 余夏抽出一张,摊开来浏览了一下。 不看还好,一看就面色越来越沉,沉到最后能滴出黑墨水。她叹了口气,发现这上面的字她只认识“英语学报”。 拧眉,心里一番挣扎,再抬眸,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座位。敛起表情,面上又恢复如初,毫无波澜。 余夏走近,抿着唇把报纸递上去。 “给。” 尤东寻接过,垂下头看她。 下午的太阳比早上的要烈上很多,它透过窗传递着它的灼热及光芒。 他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鼻尖也是。 啧。 竟然羡慕起光头来了。 “走远点。”顿了几秒,蹙眉:“这边都是灰。” 余夏没说话,歪着头看他,看他瞳仁漆黑深沉,如一汪深潭。 像是受了蛊惑,她稍稍往外退了几步。 再抬头时就看到他的背部,汗水已经浸湿他的白衬衫。 唇线拉直,想了想,“换我来吧。” 在她视线范围内,班里很多人,都是轮着来做事的。互帮互助,提高效率。 她好像就只去拿了一下抹布还有报纸。 然后就站着跟块木头似的。 就明晃晃的……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用。”尤东寻直接拒绝,转身把抹布扔给余夏,动作不大,却还是让桌子晃了晃,“你去洗一下抹布。” 一团脏兮兮的布,就跟烫手山芋一样,他嫌弃极了,“洗干净点。” “………” 用报纸擦拭玻璃窗时,摩擦声比较响。 跟其他窗户相比,他们这一扇显然已经透亮清澈许多。 “东哥。”张烨撑着扫帚立在一边,笑得一脸欠抽的样儿,扬了扬下巴,调侃: “你叫谁洗干净点呢。” “叫你。”余夏面无表情地把抹布折好,离开前干脆利落地反击。 肆意曲解话里原本的意思,这小黄腔开得够溜。 男生间的对话似乎就是这般肆无忌惮。 张烨刚受了个白眼冷遇,没想到接着又被一团报纸砸了脸,报纸上带着蜘蛛丝。 ……感受很深刻。 “…………” “………………………………………………………………” “靠,你给劳资下来,劳资打不死你。” 尤东寻的脸色微微闪过一丝异样,半晌,抬脚往余夏那边走去。 刚站定扶住黄色的杆子,她就醒了,抬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懵懵懂懂地盯着前座好一会儿。 几秒后,余夏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细细的,感觉一掐就断。 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尤东寻将左手上的袋子往她怀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