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用千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这恢复程度,也快了。” 葛坏抓着江离的肩膀,深情道:“这个时候,最能够唤醒沉睡之人的就是我鸽子火热的深吻,梨子,让我为你献上一吻,祝贺你回家。” 他用猪头的样子蠕动着嘴唇就要往江离的嘴上凑,看得白梦亚和其他人心惊胆战,心跳如鼓,白梦亚秀指一点狠狠地电了一下他的屁股,道:“别开他玩笑了。” 葛坏这才正经下来,道:“可惜,我没办法和你们一起战斗,也没见证到梨子最后的神力,真是遗憾。” “放心,梨子很帅地打扁了那个变态。”孟不凡轻笑道。 坐在江离床边的白梦亚一番洗漱之后,重新变回那个靓丽干净的模样,但不看到他醒过来心里就是放心不下,想当初他上天入地都不伤分毫,现在也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天,不过神力消失了,也许他就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不用再担心神力会失控,可以尽情地奔跑跳跃,也许也会变得更加阳光吧。 江离的睡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似乎也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孟不凡走近江离,抱胸道:“梨子的生日就快到了,可别这么晕晕乎乎地就错过我给他准备的超级派对,那就太吃亏了。” 说起来,江离的确说过自己的生日快到了,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致,白梦亚看过他的资料,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十天后吧。 蒋如是道:“这样啊,那应该送他点什么东西了。” “说起来,江离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葛坏道:“梨子他……过得跟随便的,有时候我们想召集全班一起帮他庆祝,但是他拒绝了,记得上次就随便吃了个蛋糕就散了,再上次就是在路边摊吃羊肉串吃到昏天黑地,梨子这家伙只是说不喜欢在自己身上太铺张。” 现在想来,也许铺张只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自己会因为兴奋快乐过度而使神力失去控制,在之前他还没能完全控制好,连庆生这样快乐和兴奋的感情都得压抑,真是对他的神力无话可说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没了神力的江离或许从这个生日开始,从这场大病之后,可以迎接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不用顾及地笑了。 孟不凡道:“这一次,我就可以完全给他一个大大的宴会爽一下了,到时候再多请几个妹子来,哎呀……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这就是为了自己方便泡妞吧,大家白了他一眼,然后孟不凡道:“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来陪梨子,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随便挑。” “生煎孟不凡。” “碳烤不凡肉。” “不凡大杂烩。” “怎么的你们是想开战是吧……” 他们嬉闹着从门口走出去,声音越来越远,而白梦亚细心地把江离的被子盖好,也跟在他们的后面一同准备下楼。 病房内,窗外拂进清风,床帘就像是一抹裙摆一样上下掀动,秋日的阳光格外的柔和,拍打在江离的脸上,四周寂静无声,而江离的手微微一抖,眼皮轻动,从长久的睡梦中迷糊地醒了过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大家酒足饭饱地又回到病房内,讨论的还是刚才的那道菜,居然真的叫碳烤不凡肉,冷月坏笑道:“刚才那不凡肉太次了,一看就是打过激素的。” 蒋如是道:“不能,就是太老了,干巴巴的。” 孟不凡满脸黑线地说:“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的脸说这句话。” “就是啊。”葛坏先是正经一声,然后又猥琐地指着孟不凡的身子道:“要我说,那道不凡肉,吹弹可破,肤如凝脂,顺滑如丝绸……” “呀呀呀!!!你这说法更恶心!!!” 他们打闹着来到江离的床边围着坐了一圈,彼此还在自然地聊着天,都忘了往病床上瞅一眼,但是等白梦亚洗手进来之后,突然紧张地指着病床说不出话来。 “喂,喂!” 大家看白梦亚指着床上半句话都说不出,笑脸盈盈地往床上一撇,然后一众人的表情马上石化,过了两三秒后,六个人抓着短路的脑袋叫到:“人呢?!!!” …… 只不过去吃了一顿午饭,这人就不见了?!! 江离现在可不比以前,加上他被囚禁的阴影,让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生怕他会再遭遇什么不测,立马兵分六路在医院各处寻找。 “梨子!!!!!”孟不凡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声喧哗,送饭的护士听到他叫梨子,递给他一个鸭梨说,“您在找这个吗?” 孟不凡先是一喜,然后看着护士手里的“梨子”哑然道:“您费心了,我不渴。” 众人把整个医院都快翻过来了,而白梦亚焦急地寻找过后,却看到医院附近的一处运动器材上,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病号服男孩正在艰难地做引体向上,只不过是做了两个,已经累得他气喘吁吁了,第三下下巴还够不到铁杆,手臂就快没力气支撑了。 白梦亚终于是放心了,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到了那个男孩的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就在他准备做第三下的时候,身子似乎变得轻了一点,两只手承受的身体重量也突然变轻,他很容易地就够到了铁杆。 感觉到如有神助的他转头看向旁边,只见白梦亚手掌虚托,用磁力让他的身子变得轻巧一些,便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落地了。 他落地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白梦亚递过去一张纸巾,道:“你才刚刚好,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江离却是说:“已经有很久没有这种到达极限的感觉了,还有肌肉的酸胀感,还需要多适应一下。” “神力消失了,会很不适应吗?还是说你已经开始喜欢自己的神力了。” “那种事情随意啦……”江离突然抓着双杠想要坐上去,白梦亚也没再出手,只是看着他用自己的力量翻到上面,然后她轻灵地飞了过去,坐在了江离旁边。 “呼……”看着面前的医院,来来往往的病人,江离道:“三年了,我始终没有回过家,也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 “你都,没回去见自己的父母吗?”白梦亚问道。 江离也不在意,摆出随意的样子:“人言可畏。” 白梦亚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江离说过自己曾几何时也不小心失手伤人,而他选择不回去,就是怕父母会被别人指点嚼舌根,逢年过节本是团聚之事,若是因为他而闹得不愉快,最后一拍而散,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