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代篇《重生之攻略冷面不举将军》18
仓术腰悬长剑,迎风而立,看着眼前这哄作一团,灰着脸往马车上跑的人,他不紧不慢地抽出了第二把长剑,唯一露出来的眼眸黑漆漆的,隐隐闪烁着沸腾的杀气。 “给我下去!废物!” “就你这芝麻小官也敢抢本官的位置!” “生死面前,论什么正几品,老贼!去死吧!” “啊!” 几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推搡着抢一辆马车,言语动作间尽显粗暴,缎面的官服印上了好几个脚印,灰色的脸上又黏上几把脚底的淤泥,内讧的场面看着又滑稽又讽刺。 而不久前还在这群人怀里浓情意切的女子,被推到最前面拖延时间。 仓术微仰着头,手中的双剑在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之后,闪电般直冲上前,面对眼前的嘤嘤切切,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凌厉的杀招直取要害。 仅仅一个剑花,方才哭着求饶的人瞳孔紧缩,还未来得及俯首查看自己的伤口,喷涌的鲜血就将衣襟,双手染得通红。仰天倒去,便只剩下一副没有呼吸的肉身。 马车上的争斗刚结束,抢到车的贪官还未来得及高兴,面门闪过一个黑影,未来得及看清,自己掐着缰绳的那十根手指居然全被切断,十个红色的血洞和光秃秃手掌看得他大脑都宕机了。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车板上的贪官痛得打滚,眼泪鼻涕直流,尖利的嚎叫在空寂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凄厉。 那十根手指,一根不落地被他扫到了草地上,还有好几个宝石戒指被套了出来,血红的切面沾上了泥土,似是惹得主人嫌弃,一声马蹄响过,近半数被踩成了肉泥,为数不多几个完整的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马车不断远去。 仓术特意放走了这人传递消息,最后扫了眼地上的断指后,回到了靳桃浪身边。 晌午的阳光渐渐西下,凝在草叶上的不再是清晨微凉的露珠,而是象征着人世罪恶的红色血珠。 尘若卿从怀里拿出铜盘,中心的龙头还在摇晃,指针颤颤巍巍地指向南面,“这玩意倒是新奇,寻常人拿着也能辨其方向。” 靳桃浪看了一眼,“这里头应当镇了些东西。” “阿离想拆开看看吗?” “暂且不用。”靳桃浪回道。 …… 苍陇国日渐式微,周边列国蠢蠢欲动,尤其是屈居第二的东邹国。 东邹国位于苍陇国的东南部,是个商业极其发达的国家,民风开放,崇尚一夫一妻制。那里的百姓各个不说穿金带银,至少吃得饱饭,穿得暖,较之苍陇的路有冻死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之所以屈居第二,一是威慑于苍陇国国师的预知能力;二是边境那群骁勇善战的武将;三是东邹国如今不尴不尬的现状。 而如今,前两点都消失了,东邹国皇帝有些坐不住了。 政清宫内。 殿外的传唤太监忽然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陛下!殿外有高人求见!” 东邹帝从一列列的奏折中抬起头,拧眉问道,“何事大惊小怪。” 小福子的脸色通红,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殿外那两人称是苍陇国的前两任国师,特来请见陛下!” “国师”两字一出来,东邹帝连奏折都不批了,他压下喉间的喜悦,沉声道,“还不快快叫两位大人进来。” 靳桃浪和尘若卿出了苍陇国之后,抢在姬书砚前头,来了东邹国。 如他所料,除了现在的苍陇,无论哪个国家都非常待见国师。靳桃浪的白发简直就是无形的通行证,哪怕是进宫面圣,也比想象中简单多了。 “两位大人,陛下有请。”小福子脚步急促地跑了出来,他的眼睛亮亮的,让人看了不禁生出几分欢喜。 东邹帝伸着脖子往大门出望了好几眼,见有人影攒动,他赶忙拿起毛笔,故作淡定地在上面勾勾画画,直到小福子带着人在阶下站定,他才不慌不忙地从一大堆奏折里抬起头,露出一个和善又不失威严的微笑,“若卿国师,尘离国师,不知两位千里迢迢来孤的东邹所谓何事?” 比起靳桃浪,尘若卿显然和东邹帝更熟悉些,清寂凉淡的眸子直视着东邹帝,他也不拐弯抹角,“助你攻下苍陇。” 东邹帝呼吸都紧促了,眸光闪动,“哐当”地把桌子拍出声响,他激动地站起来,握着毛笔的手都发颤,“此话当真?” “因缘际会。”尘若卿说道。 靳桃浪直接把东邹帝的三寸给拿捏住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军队粮草均筹备妥当,唯独少了统领万军的将才。” 东邹帝明白,在这两位通天机者面前,自己根本没有秘密,思量片刻后,索性摊牌了,“东邹重商,若是商贾,真是一抓一大把,可这天生的将才,孤很是惭愧。” 想到这,他又来了一句,“东邹苍陇国在边境地区时有摩擦,当时的苍陇有一大批忠诚的武将,更有像姬书砚这类少年英才辈出,而孤这……泛泛之辈。” “所思即所梦,所梦即所见。” 白发青年这淡淡的一句顿时让痛心疾首的东邹帝停下了抱怨,眼睛惊讶地眨了眨,声带颤抖道,“这,这!这!” “陛下,互利共赢。” 这是尘离进殿来喊的第一声陛下,不是对着苍陇那个狗皇帝,而是他! 东邹再也不装了,忙从龙椅上下来,很快三人只隔着一臂之距,“尘离国师,苍陇国封了国师府浮星阁。而孤愿意为您建造千千万万座府阁,如何?” 面对东邹帝抛来的橄榄枝,尘若卿接过了话,“陛下,万事讲究一个缘字。” 东邹帝将”缘“字念了许久,脑中忽地闪过了一丝精光,他咧着笑开口道,“两位一路舟车劳顿,在这好好休整吧。” 说着又面向尘若卿,“若卿国师,自从您上次来过帮孤解惑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还没在孤这东邹好好赏玩一番。孤听闻尘离国师也不足二十,正是好玩的年纪。孤的好几个皇子最喜欢倒腾这些,不如我命他们这几日,带着两位一起将孤这东邹好生逛逛。” 不容两人拒绝,他就招来了小福子,“赶紧带着两位国师大人下去休息。” 小福子领命,机灵地上前,“两位大人这边请。” 尘若卿看了眼靳桃浪,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他知道对方应当是想留在这的。 皇宫的路四通八达,这边绕一圈又拐到另一边转一转,顺利让靳桃浪迷失了方向,就连趴在尘若卿脑袋上的零点都在感慨。 【人家都要晕了~这里居然比苍陇那个皇宫还要绕~不过~】零点紫色的眼珠子闪得晶亮,它被来时路过的一群闪着漂亮光线的宝石吊珠链整得眼花缭乱,【好漂亮!不愧是有钱人~】 “两位大人。”小福子领着两人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前。 雕梁画栋,鼎铛玉石,金块珠砾,门口还摆放了两只体型巨大的石狮子,气派极了。青铜色的檐铃坠在飞翘的檐角上,伴着风发出“叮铃叮铃”悦耳的铃声,疲累的心神在这一刻仿佛被顺着捋了一圈,舒服极了。 望着未悬牌匾的宫殿,小福子很有眼力见地多了一嘴,“当初若卿国师离开后,陛下便派人修了这座宫殿。” 他带着人又在宫殿里绕了好一圈介绍,最后停在了两件偌大的寝宫前。 “若卿国师,尘离国师,两位可在这做休整,若是有什么问题,唤我一声即可。” 说罢,便伶俐地退下了。 靳桃浪把着脖子,弯了一圈后,没有进房间,反而逆着方向,移步来到方才路过的一处活水温泉处。 偌大的假山黑石围做成一个缩小版的山水架景,如今正值四月春季,这座掩映在桃林霏霏粉色花瓣下的温泉,正冒着氤氲的水汽,流动的波澜分散着水面上的桃色粉瓣。 靳桃浪蹲下身,漂亮修长的手指在水面上轻轻搅动,水下的世界很是清晰透彻,一眼便望到了底。 另一边的尘若卿在把后续的事情吩咐给仓术后,才沿着长廊出来找靳桃浪。 【主人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零点的小胖手指了指前面,【哇~这里是~我们刚刚看到的水池~主人是不是在洗澡啊~】 这句话顿时就让尘若卿停下了脚步,他离转角不过短短一尺距离,往前一步便能看见…… 【臭驴~你怎么不走了啊?】零点一脸单纯地问道。 “我,看阿离过去的时候没拿衣服,我先去给他拿件新的。”尘若卿迅速转身,跟逃难一样远离现场。 本想甩开零点的,但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就赖上了自己,他一走,零点就眯着眼睛又跟上来了,【那我和你一起。】 尘若卿的表情石化了一瞬,“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不用陪我。” 【没关系~】 尘若卿:…… 再折回来时,尘若卿已经端着衣服停在了转角,而零点却在回来的半途中被一只纯白的长毛猫吸引了视线,“吭哧吭哧”飞过去玩了,走时还不忘给他来一句,【记得要给主人送去哦~】 尘若卿深刻怀疑自己被那个小家伙单纯的外表坑了。 手上的衣服仿佛有岩浆那么烫,光是这么端着就让他耳朵通红。 深呼吸了好几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脸冷淡的走了过去。 青色石路上,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面色正经地端着一个木盘望温泉池边走去,似乎是感受到了温热的水汽,耳垂的血硬是凝滞在原地,久久散不了红。明明长腿几个跨步能走完的距离硬是给他拖了好一阵。 待他来到池边,只见一池桃色的花瓣,哪里还有人啊。 尘若卿瞬间心紧! 靳桃浪的身体都是他调理的,嗜睡虽然有所改善,但终归没有痊愈。 这个架势,莫不是在泡着泡着睡着了沉到底了?! 想到这,尘若卿连衣服都来不及放下,打算下水找人。 而这时,脚边忽然有了动静。 尘若卿寻着声音低头一看—— 那一刻,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水面上飘荡的银白长发半贴在青年漂亮的腰身背颈出,那片愈加白皙的肌肤上还有几片粉红的桃花花瓣未落,粉白相间,是最纯洁的放荡。 而那张清冷绝世的脸庞更是诱人,因为套上了一个极致昳丽的灵魂,变得尤其矛盾,异常的魅惑。 青年风流的桃花眼邪气上翘,被水色浸染的红唇轻轻勾起,始作俑者觉得还不够,将嘴唇的水光一层层地舔舐而过,抹上了另一层更令人无法抗拒的绝色。 “尘若卿。” 这一声带着若有若无撩拨的性感嗓音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把尘若卿拿下了,男人的眸色变得极深,眼底狂暴的黑色旋风似乎要把眼前这个极善勾引的妖媚吞吃入腹。 那危险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看得靳桃浪心神微动,他轻笑一声,趁着人不注意,从水下一点点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男人的脚腕,一个用力。 “扑通”一声之后还伴随着几声撩人的低笑。 “又破戒了,师父。” 待尘若卿在水底站稳,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匆匆闪过的亮色,然后便是松松垮垮穿着白袍的青年赤着脚站在岸边勾唇望着自己。 这一刻,他听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青年一呼一顿的呼吸声; 什么都看不清,只要青年望向自己是那道仿佛能拉丝的极致诱惑; 什么都闻不见,唯余那一室的烂漫徜徉在水底的桃色香气。 “我洗好了,师父,你慢慢来。”说着,靳桃浪玩味地看了一眼男人被水色浸透,勾勒出来的完美腰身和肌肉曲线。 真是,难熬。 【主人~怎么样~人家聪明吧~】零点一见到靳桃浪就来邀功,【那个臭驴真是的~一点都不主动~除了在书砚的刺激下~抱了主人外~什么都没做过~】 【以后不要这么逼他了,会受不住的。】靳桃浪轻轻地勾起唇角。 【受不住?啊~为什么啊~】零点疑惑地看了看青年没染上一点痕迹的身子,不理解,【不是还没开始嘛~怎么会受不住啊?】 【小零点,把你那些危险的想法都收起来。】 【啊?主人~没有啊~人家哪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到这零点便开始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