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丧尸篇《血海丧尸,娇气弟弟,大佬尽情宠》16
“放狠话谁不会啊,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女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脸轻蔑,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 靳桃浪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眼尾稍眯,遮住了墨色瞳眸里的邪肆和不爽。 魔气在他的全身各处角落翻滚,在那双手距离他的腰腹只有一公分近时,达到了顶峰,犹如装载在薄壁塑料袋里摇晃的汽水,伺机而动! “空空!”古矜忽地哭喊起来,孩子大声的哭叫藏着尖利冲进耳膜,逼得所有人都捂起了耳朵。 一时之间,无论是基地内的,还是排在外面的等待的队伍都抱怨了起来。 “谁家小孩,也不管好,吵死了!” “叫这么惨,哭娘啊?” “还不停下来!谁管的,赶紧把那破小孩的嘴巴堵住!” “一群人挡在门口磨磨唧唧的,脑袋被屎糊了!老子大老远赶过来,前面居然排了这么一堆极品!” “人家女的要搜身,你一个男的装什么纯,这副样子都不知道你们队里多少人上过了吧。” “不让人家搜不会是你的男人不同意吧?” “欸,你看他们队里头,就一个女的,其他全是男的,可不得同性之间消化一下吗。” 末日的到来,给了那些社会底层跳跃阶级的机会,只可惜他们的素质没跟上,靠着异能,飞扬跋扈就算了,偏偏还要满口黄言,肆无忌惮地给一些初次见面的人抹上脏水。 似乎能凭借这般的为非作歹,把别人踩在脚下,宣泄自己的“高贵”,就能一解曾经的忿忿不得志,让曾经的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难堪。 那女人听着旁边的议论声,眉头很是神气,高兴地都挑了起来,只是配上那张肥胖的脸,倒胃口极了。 而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难以忽视的冷哼,紧接着,昆玉站了出来。 他身形挺拔修长,容貌俊雅,气质更是鹤立鸡群,他与靳桃浪并行站在一起,颇有种双月映辉之效。 维持队伍的武装队伍早就持枪将他们围成一圈,黑压压的枪口强势地对准了他们的眉心,仿佛只要他们一有反抗之举,滚烫的子弹就能冲出枪口,将他们全部击毙,不留一丝活路。 昆玉的视线从这群人中缓缓掠过,最后停在一个看上去是小头头的高挑女人身上。 在所有人和枪支的注视下,他不紧不慢地把手放进兜里。 “你要干什么!把手拿出来!”领头的士兵顿时就警戒了起来,脚步迅速靠近了一大步,瞬间,他离昆玉近得只剩两步,凌厉冰冷的枪早就开了保险,只等着对方的反抗,然后一击毙命。 靳桃浪听到古矜的哭声时,魔气险些控制不住,如今还来这一遭,他眸色冷灼,正要抬手牵引黑线把所有人的脑袋都套牢时,有人动作比他还快。 “不准……用枪指着他。”辛川陡然闪现在士兵前面,将昆玉死死地挡在自己身后,面对士兵要下意识扣动扳机的动作,他冷冷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异能。 炎性炙热的异能将没有外化,反而将他手部的每一块皮肉、经络、骨骼都提炼到难以想象的高温。 辛川只是握住枪口,下一秒,钢制的枪管便如扔到火堆里炙烤的雪糕一般,“滋啦啦”地往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溅。 灰白的路上就这么多了一些难以抹掉的黑色印记…… 一圈持枪的士兵僵在原地,被吓得不敢上前半步。 而那位被辛川捏爆了枪管的人,犹如入了铁板的钉子,凝滞住了,面对辛川眼底翻滚的怒气,只觉得四肢发汗,冷气直冒。 昆玉的脸上很平淡,他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把一个镌刻着墨蓝色复杂图腾的卡片拿出来。 “我是你们c市基地领导请来的实验室首席,如果你们的态度是这样的话,我想,这个地方不值得我为其效劳。” 此话一出,大半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那个昆玉早就注意到的那个高挑女人变了脸色。 她“哐”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事不关己转瞬间变幻成了惶恐和担忧,她离这不远,但也不近,脚步越来越快,视线里那张象征着基地二把手“古家”的召集令越发清晰。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人群再也没了声音。 “平日里靠着你那叔叔嚣张跋扈就算了,现在你竟然敢拦我们基地好不容易请来的人!你是不是想死!” 说完,她忙不迭地弯腰抱歉,见昆玉还是一脸冷气,她心一狠—— 胖女人被这一巴掌扇懵了,耳朵“嗡嗡嗡”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皮又传来一阵刺痛,那一瞬,她的膝盖就跪到了粗糙的地上,脸没有受到半分的怜惜,直直地被压在地上,还磕出了两颗牙。 她从出生起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刻,什么上下级都被她抛在脑后,她的异能是木系,她怒极发动异能,打算把周围的人全都用藤蔓绞死! 手指粗的藤蔓密密麻麻地从女人的全身冒出来,这一幕,扭曲的绿色长条跟蛆虫是那么的相似,看着就要人头皮发麻。 “韩丽丽,我给你脸了是吧!”高挑女人脸都青了,目眦欲裂的样子巴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 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实现了。 她只来得及看见绿色中忽然有一抹黑色闪过,紧接着,地上那具和肥猪没什么区别的人肉被切断了四肢,红色的血肉与断裂的绿汁搅和在一起,莫名刺鼻的味道害的周围的人纷纷后退,徒留她一人在空白的包围圈里嘶哑尖叫,痛哭咒骂。 “啧,忘记把舌头割了。”靳桃浪淡淡地收回了异能。 他这一声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几个关键人物听到。 高挑女人和领队的持枪士兵脑子一瞬间就空白了,再回过神时,全身就已经害怕到发颤。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异能,悄无声息,绝对压制,简直比恶鬼还要可怕! 要在基地站稳脚跟,除了昆玉这种天才首席,另一种,便是绝对强劲的实力。 “几,几位,实在抱歉给您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高挑女人连连鞠躬,随后,不敢有任何耽搁,转身吩咐道,“还不把首席他们的物资和车开过来,领导都在等着!” “是!是!” 这一变数让附近大片的人都对他们有了印象,这时,靳桃浪把哭啼啼的古矜抱到怀里,“我们还有人没有过检测,麻烦快些。” 高挑女人连忙称“是”,招呼着员工赶紧动起来。 这么一闹,检测的效率瞬间快了很多,那群嚣张惯的检测人员瞅了眼地上烂肉一般的女人,吓得脸色都白了,什么闲话都不敢说,只顾着埋头登记信息检测。 等最后一个队员完成检测,他们的车也开过来了。 拿回了自己的东西,一群人什么不甘心都没了,兴奋地咧着嘴坐上车。 “首席,先生们,我们的车在前面,跟着他们就好,你们要小心些……”高挑女人后面谄媚的话还没说完,靳桃浪就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如今基地的区域划分已经逐渐清晰起来。 普通人住在连幢的集体宿舍,平日里靠在基地做一些苦活讨口饭吃,日子清贫却胜在安全。 再好一些就是异能者住的小公寓,基地当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养着他们。他们需要接任务,外出打丧尸找物资去解决日常开销问题。 大多的异能者都是一二级,住得都差不多。 异能者和丧尸一样,跨越成为三级,不仅要实力达标,更靠机缘,所以整个基地也找不出几个。 而那为数不多的三级异能者,他们这一队,正好就有两个。 一个是靳桃浪,另一个是辛川。 居山对于自己的异能,持着放养态度,就一直在二级徘徊。 “昆医生,你……”靳桃浪开着车,正想找借口混进实验室时,昆玉出声了。 昆玉长长的睫毛垂下,浅绿色的瞳眸被遮掩了一些,却依然挡不住里面的芳华,“抱歉,不是有意要隐瞒你们,只是我的身份实在不能暴露。”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昆医生既然为首席,为何没有军队护送您提前撤离?” 话落,昆玉的表情染上了几分戏谑,“提前撤离?有啊,只不过忘记把我带走而已。” 靳桃浪眉梢一挑,语气里含着些许疑虑,“怎么回事?” 昆玉转头,视线落在车窗外头一个个掠过的身影,“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昆玉没有把话说完,可车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得没有出声,他们面面相觑,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怜悯。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双胞胎弟弟凭借与哥哥一模一样的外表,被军队接走,将哥哥一人独自扔在房子里,自生自灭。 “不过,你的弟弟代替了你的身份,那门口的人为什么还会放我们进来?认为你是真的首席?”辛安庄忽然发问。 昆玉讽刺一笑,垂眸凝神盯着指尖的卡片,“我是不是真的首席不重要,他们认的根本就不是我,是古家的召集令。” “那接下来,我们可有得玩了。”靳桃浪眉眼含笑,“真假首席,看看这几个月你弟弟把基地的人心笼络得咋样。” 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补了一句,“昆医生,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很简单。”前面正好有一个急转弯,靳桃浪操作着方向盘淡然道,“就赌前面的车会把我们带到哪?” 昆玉的手臂撑在车框上,握拳托着腮,扭头沉沉地望着靳桃浪,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去实验室。” “那,我就猜……”靳桃浪轻轻勾唇,“古家。” 昆玉眉头一紧,随后,车后座奶声奶气的喊饿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面色有一刻的凝滞,一缕不可思议的想法冲进了他的脑海,再开口时,语调里还掺杂着不可思议,“豆包的全名叫什么?” “古矜。” 昆玉倒着吸了一小口气,“古矜,古奚,不要告诉我这两个是同一个爹生的!” “你可以再大胆点。”靳桃浪漫不经心道,“比如,同父同母的兄弟,古家唯二的嫡系血脉。” 话落,昆玉看向靳桃浪的表情可以堪称惊恐,他停滞了好一会又长呼了一大口气,“不要告诉我,你把人家的孩子给偷了!” “不算偷吧,只能算捡。” 昆玉对着脑门狠狠一敲,语重心长道,“惟空,不,千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如果我们现在真的是去古家的话,我建议把豆包藏起来。” 他的神情冷凝又严肃,做不了半分的假,“你可能不知道,古家家训,血脉相连者,若想留,只能存其一,且不能为同父同母者,否则,必得疯一个。” 听着,靳桃浪就拧起了眉,“这是什么古怪的家训?” 随后,他又看向后面的居山,问道,“古家有这个传统?” 居山摸了摸自己的头,“师父你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靳桃浪气得想把居山的头捶爆,“我还没修炼成神,怎么可能知道!” 居山连着“哦”了好几声,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你把古矜带在身边就是找到破解之法了嘞。” “这个家训,有什么限制吗?”靳桃浪手里的方向盘都快给他捏碎了。 原剧情里根本就没提到这些! 仔细想来,剧情里古矜和古奚正常生活的原因,不就是被穿越者占据了身体吗! “有啊,三十岁之前不会发作。”居山回忆道,“听说是因为三十岁这个年纪,小的长得差不多了,大得也不会太老……” 靳桃浪没忍住,爆了好几声粗口,重型的越野车也是在这一刻“咔哧”停下来,昆玉在一旁担忧地盯着他,“你这个状态不行,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 “不用,我扛得住。”靳桃浪的牙都快咬碎了,冷冷地剜了一眼居山后,再次发动车辆跟了上去。 居山在后面狂咽口水,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座椅里面。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以为师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