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骷——天灵楼 初升的太阳柔美又温暖,透过窗户照在床铺躺着的人脸上,片刻后,熟睡的人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看得出状态很不好。 “君上,醒了?”一旁守着的傅俊奕赶紧开口:“感觉怎么样?还疼不?” “都无数次了,你还这么担心”宫战有气无力开口,昨天后半夜突然毒发,真是疼的要命,还好已经过去了,真的像一次次渡劫飞升。 傅俊奕看着宫战很心疼:“君上,属下真的想替您受过,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每次毒发属下心里就…算了,不说了。” “你看看你,我自己都没怎么样?” “内力估计明天能恢复,所以今天您先休息,有什么事属下去安排,好不好?”傅俊奕用毛巾轻轻擦着宫战额头的汗珠,眼见的担忧心疼。 “三师兄,其实每次毒发,我都觉得自己死定了,然后就是奇迹般活了过来”宫战略微停顿后继续开口:“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和独孤爵突然和好,其实我根本不想原谅他,但他毒发了,我就…心里难受,因为自己知道每次毒发有多要命,所以就勉强原谅的他。” “您不用解释属下都明白。” “他…竟然亲我,所以我很生气…” “亲?亲哪里了?”傅俊奕立马不淡定了。 “嘴” 傅俊奕直接弹起:“这个独孤爵,简直色胆包天,您怎么早不说啊?” “行了,都过去了,我现在浑身无力,你让吴叔他们进来在外间,我们商议事情。” “您都这样了…” “真的没事,快去吧!” 傅俊奕放下毛巾转身,满脑子都是杀独孤爵的冲动,竟然敢亲他小师妹的嘴,该死,太该死了,这事过不去。 片刻后,所有人进门,隔着围帘单膝跪地:“微臣、末将拜见君上。” “众位请起” “谢君上”几人起身。 作为武将的魏林立马就听出宫战中气不足:“君上怎么了?为何…感觉内息虚弱?” “多谢魏将军,本君无事,今日召见几位是有事安排,练兵营和将领府已经完工十几日,今夜几位将军便带兵搬过去吧!那里宽敞又方便,后备人员今天午时已经过去了”宫战轻声。 “是,末将遵命”魏林、廖勇、聂征应声。 “另外护城军,葛将军?” “末将在”葛伟应声。 “大军离开后,阴阳卫也会很快搬走,这里就只住休沐的护城军,原本是三队,现在你合并成两队,一队一千五,五日一轮岗,有你们在这里,日后天灵楼有人闹事,也可镇压。” “是,末将遵命”葛伟拱手。 “吴叔,兵部和工部也可以搬走了,晚上搬,不会扰民,出行也方便。” “是微臣遵命”吴超、李晨应声。 “另外王将军,你负责大军粮草军需后备管理,一定要尽量多屯物资,凤鸣城新修的地下粮库很大。” “是,末将遵命”王杰应声。 “李大人,等大军搬离后,这里多出来毛毡你可以运往凤鸣城,阴阳卫用了也不会浪费。” “是,微臣正好准备如此安排”李晨拱手。 宫战略微调整气息:“目前再没别的事了,劳烦几位将军、大人辛苦。” “微臣/末将不敢”众人齐声。 “君上好好休息,臣等告退”吴超开口。 几人退出门李晨立刻开口:“吴大人,在下虽不是练武之人,可也听得出君上中气不足,虚弱的要紧啊!” “唉!”吴超无奈叹息,简单将宫战所中毒的事说了一遍。 “心愿?”众人震惊。 “心愿此毒我知道,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腹部犹如几十把钢刀乱刺之痛,那君上岂不是…”廖勇开口。 “十四年了,从六岁到二十岁,几乎每个月一次”吴超也心疼:“每次看到君上毒发,疼的满地打滚,我们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从去年开始,每次毒发后内力就是流失,整个人虚弱无力,两三天才可以恢复。” “那…那你们没找解药?”聂征急问。 “聂将军,这种毒传闻无药可解,中毒者不但不定时毒发,还…还…”廖勇不想说下去。 “还什么啊?”魏林急问。 “不能享常人之寿”吴超开口。 “不能…”魏林不知道怎么说:“这样,我觉得吧,它肯定有解药,一定有,对不?” 几人说着已经来到后院,聂征抬头看着三楼:“她一个女孩子,意志力坚强啊!太难了。” “众位也不要心急,确实心愿有解药,只不过目前少药引”吴超开口。 “什么?” “归墟之草。” “归墟之草?没听说过啊!”魏林说道。 “是一种稀有草药,很难找,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寻找。” “只要有解药,那就一定可以找到”廖勇相当肯定。 “对,走吧,我们先处理自己手头的事,今晚争取全部搬过去,工部和兵部有些文件物品,需要几位将军派人相助搬运”吴超说道。 “好,我们赶紧去安排,让君上少操心,这是目前咱们唯一能做的”几人边说边离开。 三楼宫战直冒虚汗,她自身感觉这次毒发好像加重了,但为了不让傅俊奕他们担心,就不说了,以她的想法来说,活一天赚一天,只要杀完仇人,就算完事,宫渊有如今的野狼骷够了,她死了也瞑目,不怕什么。 “君上”百灵端着粥进门。 傅俊奕扶起宫战,然后接过粥碗:“我来吧!” 宫战本想自己喝,可一双手根本不听使唤,吃力拿起来也抖个不停,她只能苦涩一笑:“你看,多废物。” “胡说”傅俊奕不开心了:“只是短暂性如此,明天就好了,不可以乱说,来,属下喂您。” 一刻钟后喝完粥,宫战赶紧躺下恢复:“俊奕,人都是有一个极限的,我觉得我的极限快到了。” “没有,您别乱想,想睡就睡,在您内力恢复前,属下不会离开一步,不用害怕什么” 宫战听了傅俊奕的话缓缓闭上眼睛,她自认为忍痛能力很强,可一次比一次疼,最近几次不光肚子疼,头也疼的厉害,如果有一日自己忍不了了,会不会自我了断呢?想着想着就失去知觉了。 傅俊奕起身来到外间,冬儿正好进门压低声音:“君上怎么样?” “老样子,昏迷了,你来是…?” “工部来人说君上主院已经完工五天了,我得带人先过去收拾,想来请示君上”冬儿低声。 “那你去吧!等君上醒来我告诉她”傅俊奕也低声回道。 冬儿点点头准备离开又想起一件事:“你这么想让我走啊?新目标确认了?” “胡说什么,我就是带她出去了一趟,骑马而已,又没做什么。” “还不是迟早的事,你悠着点,最好问清楚人家小丫头,别到时候缠上你,甩都甩不掉。” “放心,我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路顺风。” “切”冬儿转身离开。 傅俊奕也坐到书桌,开始替宫战看今日送来的奏报,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里都是宫战刚刚那句话:人都是有极限的。 “傅统领,你要不要喝茶”百灵从里间出来问道。 “不用,那个百灵,昨晚君上毒发,她说的那几句话你听清楚了吗?我当时只顾着按君上,没听清楚”傅俊奕问道。 百灵略微犹豫后开口:“听清楚了,她说…杀了我吧,俊奕,你给我个痛快。” 傅俊奕心里咯噔一下,其实自己听到了,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极限?这种疼,她快忍不了了,怎么办?” “傅统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和画眉一定要注意君上情绪变化,她若有什么过激行为,一定通知我,明白吗?” “奴婢明白。” 翌日,宫战略微恢复气色,压住身上疼痛,开始自我恢复。午后时光刚刚好,她拉着宫渊一遍遍练武,直到宫渊求饶这才结束。 “战战”尹智幺人未到声先到:“我回来了。” “智幺哥”宫渊那叫一个开心:“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 “你那个如花似玉的表妹送走了?”宫战笑问。 尹智幺尴尬一笑:“战战,你别这么说嘛!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都是渠州特产。” “真的吗?太好了”宫渊一听吃的更开心。 “你俩先上去吧,我再练一会儿”宫战说道。 “走走走”宫渊搂着尹智幺肩膀:“我们上去,姐姐也不怎么爱吃这些东西。” “你呀”尹智幺无奈:“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窦统领了。” “别管这个,他出去办差了,怎么样?你表妹没要强行嫁?” “你小小年纪别打听这些事。” “你才小孩呢?” 宫战看着有说有笑上楼的两个人:“我们都忙,没时间陪宫渊,有智幺在,他也不孤单,最起码有人说说话。” “他们有共同语言,而且尹少爷的文学确实不错,教给了小少爷很多东西”傅俊奕一旁开口。 “是啊!尹伯伯和父亲是磕头换贴的兄弟,这才让智幺来帮忙,想用这种方法你不。” “是吗?”傅俊奕看着已经上三楼的人坏笑:“属下怎么觉得尹少爷是为了躲避挨打,这才懒着不回去的。” “你呀,嘴太损,行了,跟我过几招。” “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