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国边境 夜幕下的戈壁滩上,荒无人烟,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各种野兽的嘶吼声,让人感受到荒凉的孤寂。 独孤爵站在宫战帐篷门口,一动不动。元朗死死守着门,没宫战命令,不可能放任何人进去。 旁边寒梅很是心疼:“殿下,要不…我们先回去,等傅俊奕审问结束再来?您站在这里宫谷主也不让进去,天怪冷的。” 独孤爵闭眼眉头紧锁:“是本王大意了,就站在这里等着。” “唉…”寒梅无奈叹息。 “这个傅统领会不会审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末将去看看?给他几鞭子就老老实实交代了”善通说道。 “你放心,他比你的手段残忍,王丛扛不住的”寒梅开口。 帐篷内宫战也没闲着,将所有人都过了一遍,最后认定这事跟宫诺言脱不开干系,只有女人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如果有真凭实据,这次一定让她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 与此同时,另一个帐篷内,独孤程盯着宫诺言看。 “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妾身?”宫诺言问道。 “宫战和三弟的饭菜被人动了手脚,这事跟你有关系吗?”独孤程直接开门见山。 “殿下”宫诺言立马泪眼婆娑:“您怎么可以这么冤枉妾身?妾身连着帐篷都没离开过,呜呜…” “行了,本王就是随口问问,没关系就好,否则给皇子下毒这种事,本王都保住你,也不知道那个王丛招认了吗?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本王去看看他们审问的如何了”独孤程说着起身。 “殿下”宫诺言开口:“您是不是觉得妾身没有宫战重要了?” “你在乱说什么?” 宫诺言自嘲的笑了笑:“也对,她文武双全,手里又有阴阳卫,妾身有什么?什么都没有,自然比不过人家了,一群男人整天围着转。” 独孤程看着宫诺言,一脸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还捅了人家一刀,她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你…算了算了,本王懒得跟你说,好自为之吧!” “殿下”宫诺言厉声:“妾身…您是不是喜欢上宫战?” “放肆”独孤程气个半死:“你到底疯够了吗?她是三弟未来的王妃,是本王的弟妹。” “好,是妾身疯了,你们都被宫战迷的神魂颠倒。” “本王看你真是疯的不轻”独孤程说完直接出了帐篷。 此刻帐篷内的翠翠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知道宫诺言肯定又要将气撒在她身上了。 “你抖什么?啊?”宫诺言说着就是一脚。 “啊!”翠翠吃痛惨叫:“郡主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你滚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是,奴婢告退”翠翠赶紧溜之大吉。 宫诺言缓缓坐下,思量着以后:独孤程,你连个孩子都不给我,让我如何在皇家立足?宫战,这次你侥幸躲过一劫,我们走着瞧! 另一边,傅俊奕乐呵呵走出了审问的帐篷。 “招了?”寒梅赶紧问道。 傅俊奕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善通,而后走进宫战帐篷:“谷主,招了。” “这么快?不到两刻钟”宫战说着看向一起进来的独孤爵:“那就当着爵亲王的面子说一说。” “是,他说是一个士兵找到他,给了一锭银子,让他悄悄将药放进谷主的饭菜内”傅俊奕说道。 “士兵?” “对,就是…”傅俊奕看向刚刚一起进来的善通:“他说那个士兵是先锋军的人,不知道叫什么,但可以认人。” 独孤爵立马看向善通。善通猛咽口水,单膝跪地:“殿下息怒,末将这就去几个人。” “等会儿”傅俊奕开口:“王丛说给他钱的是个军官,身着百夫长服。” “那就好办了,这次来的百夫长也就二十几个”寒梅开口。 “末将这就去他们集合起来”善通说完疾步出帐。 独孤爵使眼色让寒梅也跟了出去。 “二师兄坐吧”宫战说着慢悠悠给独孤爵倒了杯热茶:“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独孤爵不解。 “没什么”宫战回了句继续品茶。 “你…” “殿下”寒梅着急忙慌进门:“出事了。” “百夫长死了?”宫战问道。 “你怎么知道?”寒梅反问。 “弃车保帅,玩的很溜啊!”宫战打趣道。 独孤爵没再说什么,起身出去查看情况了。 宫战依旧慢悠悠端起一杯热茶,她表面很平静,心里想着宫诺言可以啊!不仅在边境大军有人,还可以第一时间让人灭口,着实没看出来她这么厉害。 “谷主,您…”傅俊奕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心里所猜的那个凶手也是我认定的,这事跟宫诺言脱不开干系,可我们没证据”宫战说道。 “属下也觉得就是她,其他人都没合理的理由。”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帮宫诺言做事的人,经过此事来看,这个人绝对不是她的护卫,百分之百是善通的先锋军内的人”宫战说道。 “她的手伸的够长啊!军中都有人?” “你说…会不会是独孤程在帮她?他们狼狈为奸?”宫战问道。 “这个属下不敢确定,但对于程王,属下不信。” “别说他了,独孤爵我都不信,行了,这件事肯定卡住了,你让元朗多注意宫诺言,看能不能找出那个军中之人。” “是” “你出去看看吧,我睡了。” “是,属下告退”傅俊奕出帐吩咐:“你守好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是”刘远拱手。 另一边独孤爵看着尸体:“有什么线索吗?” “什么都没有,只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李太医说是…春药”善通回道。 “春药?”寒梅立马想到了宫战刚刚是不是中了春药? “殿下,这下该怎么办?人死了,线索断了”善通头疼的很。 “你自己带的兵,你好意思问本王该如何?”独孤爵怒道。 “末将该死”善通赶紧单膝跪地。 “药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人,你给本王悄悄的找,必须找出来。” “是,末将遵命。” 独孤爵又扫了眼趴在地上的王丛:“他怎么样?” “傅俊奕堵住他的嘴巴不让出声,把手脚的指甲全部拔了,疼晕过去了”寒梅回道。 “为了一锭银子敢给本王下药,拉出去明正典刑。” “是”两个小兵进门拖着王丛离开。 独孤爵也转身离开了帐篷,善通缓缓起身,擦着汗。 “将军,刚刚春药…” “住口,你不想活了?这事以后不许再提”善通打断一旁士兵的话。 “就是,你没看到殿下怒气冲天,还说?”刘副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刘副将,查背后之人的事交给你负责,一定要找到这只老鼠”善通说道。 “是,属下一定认真查”刘副将拱手,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让他自己查自己,这事稳赢了。 独孤爵出帐篷没走几步就碰到独孤程:“皇兄还没睡?” “本王担心你们,查的如何了?”独孤程问道。 “线索断了,时候也不早了,皇兄回去睡觉,我们明天早点启程”独孤爵不想多说。 “好吧!你也早点睡。” 看着走远的独孤程,寒梅开口催促:“殿下,夜晚天冷,赶快回帐篷吧。” “是啊,天越来越冷了,对了,本王要的东西怎么样了?” “已经在来的路上,就这一两天的事”寒梅回道。 “你…要是多留意宫战的帐篷,提防有人靠近。” “是,那属下告退了”寒梅拱手离开。 翌日清晨,宫战刚出帐篷,就毫无防备的跟独孤爵撞了个满怀。 “不是…一大清早你干嘛?”宫战捂着鼻子吃痛道。 独孤爵也是捂着胸口的伤:“本王给你送东西啊!嘶…” “没事吧?不会伤口给你撞开了吧?”宫战下意识问道。 独孤爵温柔一笑:“并没有,你去哪儿?” “没事那就好,让开路”宫战说着就要走。 “你等会儿”独孤爵拉出住。 “干什么?你有急事?” “是,不是,也不是很急,就是…” “可我急啊!”宫战实属被尿憋醒的,确实很急。 “啊?”独孤爵这才反应过来:“那你…赶紧去,回来再说。” “好吧,你要是不急,就站这儿等着,我回来再聊,一会儿憋出病了”宫战着急忙慌离开了。 “刘远,跟好了”傅俊奕喊道。 “是”刘远应声。 “二师兄,天冷,进去等吧”傅俊奕端着早饭走过来。 “她让本王站在这里等,进去…回头又不高兴了”独孤爵说道。 傅俊奕直摇头:“那您站着吧!我先把早饭端进去,一会儿凉了。” 寒梅一旁提着两个竹箱子憋笑,他家主子挺有意思的。 独孤爵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帐篷门口,他虽然常年征战,可无论是站姿坐姿,还是言行举止、走路策马,都能体现出他骨子里天皇贵胄的教养与高贵,真正做到了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