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医生说产后起码要等三个月
如果他跟陆可珺是清白的,那为什么过去两年,他对自己毫无兴趣,现在突然就着迷上瘾了? 这反常行为正好发生在陆可珺怀孕前后,很难不让人多想。 她脸皮薄,那些露骨的话说不出口,但文湛一个成熟老练的大男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以前不睡你,现在天天想睡你?” “……”她脸颊臊红,无言以对。 这种话都能说得如此顺溜,简直太不要脸了! 文湛笑了笑,转过身来,面朝着她,好整以暇地道:“我们结婚时,彼此都不算太熟,当时又约定好只做名义夫妻,你每次看到我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躲都躲不及……” “后来可珺跟昕辰结婚,我做伴郎喝多了,你照顾我,我们稀里糊涂地……” 说到那晚,文湛其实并没多少记忆,只觉得畅快,舒悦,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那时候的确还是爱着陆可珺的,看到心爱的女人跟最好的兄弟结成连理,没人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复杂。 既伤心欲绝,又真心祝福。 所以那天喝得烂醉如泥,彻底断片,他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还能办事。 总之两人就是发生关系了,而且战况激烈。 “之后你就怀孕了……还是双胞胎。怀胎十月,你又情况特殊,我难道还能那么禽兽地逼你?等孩子出生,医生说产后起码得调养三个月才行,所以……” 所以产后第一次,就是在孩子们满百天后——日子他都计算着的。 不是他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不愿意睡,而是现实所迫,不能睡。 现在她身体恢复了,可以亲热了,那他自然不用再苦苦禁欲当和尚啊。 穆晚晴听到最后一句,瞬间炸了:“什么?你还拿这种事问医生?” 男人反问:“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满脸无法形容的表情。 文湛解释道:“就算我不问,医生也会特意叮嘱。女人生完孩子身体需要恢复,如果太着急,伤口没恢复好会裂开,也很容易感染。” “你别说了!”穆晚晴万万没想到,实情居然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文湛厌恶自己,尤其是当知道意外怀孕而她又不肯打掉孩子时,文湛对她的态度恶劣到极点。 这…… 她脑子凌乱了。 原来事实跟她以为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吱呜了几秒,转头看向男人:“可你都不爱我,却天天想着睡……你对陆大小姐的感情就这么的——” 探讨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羞耻,她舌头打结想不出贴切的词来形容。 文湛皱了皱眉,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他跟穆晚晴意外发生关系后,那时他有想过跟她试着做真夫妻。 只是没想到她会怀孕——明明第二天一早,他提醒过穆晚晴记得吃药。 所以他以为这女人是故意不吃药,就想着撞个意外怀孕,她就能母凭子贵坐稳豪门少奶奶的位置。 误会和偏见由此产生,才让他对穆晚晴越来越排斥,抵触。 但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还是一个有生理洁癖的男人——他没打算一辈子清心寡欲,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又不愿在外面随便找女人——睡家里的老婆自然是最佳选择。 以前没经历,还能克制住,可有了那次,身体就好像破除了禁制似的,总能被一点“风吹草动”撩拨起念想。 尤其是孩子出生后,她在家里母乳,偶尔撞见的画面太有冲击感,要不是记着医生说的话,考虑她的身体状况,他肯定早就破戒了。 这傻女人也不想想,他若是真跟陆可珺有什么,又怎么会回家跟她同床共枕——家里房间多的是,他大可以跟她完全划清界限。 他肯睡一起,就是在为后面的“福利”铺路。 当然,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跟她讲的。 男人嘛,谁不好个面子。 穆晚晴还等着他的回复,文湛也知道,想要挽回这段关系,有些误会必须解除。 思忖片刻,他低声道:“或许我骨子里也难逃男人的劣根性,我曾经是爱陆可珺,但她已经结婚了,我跟她注定不可能。我年纪轻轻,没打算一辈子守身如玉,既然有老婆,为什么不用?” 穆晚晴听得频频皱眉,显然对这番渣男语录极为鄙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男人能把爱跟性分开。” 他反问:“难道你们女人不是?” “你胡说什么?” “那你爱我吗?” 他突然问这话,穆晚晴都蒙了,心跳一乱急声骂道:“你有病吧!” “你看,你不爱我,不也挺享受睡我的感觉,或者说……被我睡的感觉——这不也是把爱和性分开?”他隐约含笑地点破。 “……”穆晚晴侧头盯着他,彻底语塞。 她当然不是这种人!她爱过的,只是被他伤透了心,不敢再爱了…… “怎么,我说错了?”看出她神色异样,似欲言又止,文湛领会到,勾唇一笑,“难道……你其实是爱我的?” 她心跳漏了一拍,飞快反驳:“才没有!你这种人,哪里值得我爱!” “我这种人……”他呢喃着,不知想到什么,自嘲一笑,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不堪……可我也只是专注认真地爱了一个人,我何错之有……” “……”穆晚晴被他这话蛰住了某根神经,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一时竟无法反驳。 是啊…… 他全心全意爱着陆可珺,不过是所有的付出化作东流水而已,他又有什么错? 他只是不爱自己。 可这世上没有规定谁必须爱谁。 想明白这个道理,穆晚晴突然觉得连恨文湛的理由都没有了。 心头情绪复杂,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低低无力地说了句:“不早了,睡吧……” 文湛没回应,但黑暗中睁着眼眸,直到女人已经沉入梦乡,他才缓缓探出手去,手臂轻搂在她腰间。 睡梦中的女人没有抗拒,甚至无意识地蠕动了下,好像挺享受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