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忽然间血光大盛,那喷泉冲到天际,豁然间炸开,坠落如雨。 我把袖子一挥,坠下的血雨顿时在空中微微一顿,同时拔出腰间的桃木剑,横斩而出。 啪嗒两下,桃木剑斩中两人的脖子,二人如同纸人一般飞了出去。 我紧追而上,一把抓住二人的脖子。 此时那空中的血雨已经落了下来,我身形一矮,举起二人。 只听嗤嗤声响中,那血雨砸在那两人身上,顿时冒出一阵阵青烟,二人被血雨打中的地方,不管是袍子还是肌肤,都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 霎时间,两人就被打出了千疮百孔。 等这一波血雨落完,转眼看去,就见其他人也几乎都是有样学样,抓着白袍人挡了一波,否则就这教堂之内,根本就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 只不过这样一来,那些个白袍人一个没活,全都被那血雨给打成了筛子。 “这……”罗镇海偷偷地看了一眼许如意。 “死了就死了吧。”许如意沉默片刻道。 只听到教堂之内持续不断地传来嗤嗤声,那些白袍人被血雨腐蚀,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玩意儿比化尸水还要恐怖。 “找!”许如意只是简单一句话。 众人就开始搜寻整个教堂。 不出片刻,果然是找到了隐藏的暗道,一行人通过暗道下去,就发现这教堂底下别有洞天。 在这地下,又守着一批白袍人。 这些人行动如同鬼魅,术法尤其邪门,要是一般人进来,那指定是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不过真要比谁凶的话,那这些人还是差了一些,反正已经死过人,许如意和那高山岳也就不再留手,基本上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我和小疯子尾随在后,不过我更多的则是留意高山岳背后那孩子。 自从进了教堂以来,那孩子就跟死了似的,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正寻思着,突然间那孩子呼地蹿了出去,扑向一个白袍人! 那白袍人抬手就朝那孩子抓了过去,结果下一刻,那孩子诡异地趴在了那白袍人身后,两只小手搂着他的脑袋,咧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张嘴就咬断了他的脖子! 鲜血汩汩地涌入那孩子口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别说罗家兄弟俩,就是许如意也给惊了一下。 别看这孩子看起来病殃殃的,刚才突然暴起,速度却是快得惊人! 我看得暗暗皱眉,这孩子必然就是那邪童无疑了,而且相比起之前,这鬼孩子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那邪童趴在那里汩汩地喝血,然而片刻之后,他突然间张开嘴,把喝进去的鲜血全给吐了出来。 高山岳赶紧上前,把那邪童给抱了回去,同时给他嘴里塞了一颗九子丸。 我诧异之余,心说难不成这鬼孩子是吃不了东西,被饿成这样的? 记得这东西刚一出生,就专门吃人心,后来似乎就没怎么见过了,等他在长白山脱了一层皮,好像又不太一样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要说是人吧,那肯定不是,要说是邪祟,却是跟我所知道的那些都全然不同。 只不过哪怕这鬼孩子现在看起来病殃殃的,但从他刚才暴起的样子来看,想要把他弄死,还真不容易。 这东西比那黑太岁还要邪门! “先找东西!”许如意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山岳抱着的邪童,淡淡说道。 众人一路搜寻,最后打开了一间被重重上锁的密室。 这密室一开,我们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这密室之中,竟然堆满了元宝,有金有银,堆积如山,不计其数。 而且这些元宝并非是镀金镀银的,而是真金白银。 虽说钱财在我们这些人眼里算不了什么,但这么多金银元宝堆放在一起,还是足以闪瞎众人的眼睛。 “难道这里是弥天法教藏钱的地方?”罗镇海疑惑地问。 罗怀德却是摇了摇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如果只是藏钱,为什么要藏这种元宝?”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捉摸不透。 我们进入密室搜寻了一番,除了这一大屋子的金银元宝之外,却是再也没找到其他什么东西。 许如意眉头紧皱。 我明白她的忧心所在,如果这打铁镇里藏的只是这一堆金银元宝的话,那么她想借此换取许渭的计划怕是要泡汤。 毕竟这些金银元宝虽然是一大笔钱,但对于弥天法教来说,却并不算太过重要的东西。 “肯定还有其他的!”许如意挑了挑眉头道。 “不错。”罗镇海点头,“如果只是守这么一堆金银元宝,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众人又把地下各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却是依旧没有找到什么蹊跷之处。 罗家兄弟二人也试着把堆在那里的金银元宝挪开,也没找到什么暗道或者暗门之类的,哪怕将元宝斩开,里面也是实打实的。 许如意带着我们回到教堂,取出一个锦袋,打开来,里面装了一袋子乌溜溜的珠子。 她取出珠子,给每人分了一颗,“你们把珠子带在身上。” 随后罗家兄弟俩取下一直背着的大包,将包里装的东西拿出来,在教堂内一一摆开。 从他们的架势来看,应该是要布置一个阵法。 许如意站在阵中,结咒施法,片刻之后,一道黑烟从她体内涌出,向着门外扩散而去! “谁去外面盯着,不要让任何人离开镇子!”许如意寒声道。 看来这女人是发狠了,既然找不到弥天法教藏在此处的秘宝,就干脆把整个小镇都给端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我们去吧。”我招呼了小疯子,两人转身出门。 来到外面,就见黑气从教堂钻出,不停地向着镇子四周扩散。 我们两人沿街而行,眼见黑气钻入了一户亮着灯光的人家,当即悄然打开门,跟了进去。 只见屋内两大两小,大概是一家四口,正在吃饭,被那黑气一绕,四人双目呆滞,就如同蜡人一般,被定在了那里,伸出去的筷子动也不动。